童娇儿越想越不对劲。
江晟有这般远见,又才华出众,为何夏皇却置若罔闻,反而偏爱于江洛川?
须知,那家伙差点害得夏朝成为过往历史!
“娇儿,江晟只在你面前稍显狰狞,在其他人面前却如莽夫,不讲面皮甘为狗腿,这恐是他的藏拙之计。
此事莫要对外宣扬,老夫自会与他撕斗。”
童焕叮嘱道。
童娇儿诧异:“爷爷,你不反对这份婚事了?”
“反对,为什么不反对?”童焕捂着下体咬牙切齿。
“把老夫伤得这般重,岂能便宜了他?不过,你该如何便如何,莫要坏了情义。”
很显然,童焕言不由衷。
在跟江晟打了两次架之后,他已然认可了这个孙女婿。
“早些去休息吧,明日你亲自带兵去找江晟讨要说法,不可堕了我边军威名!”
“知道了,爷爷。”
童娇儿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江晟已经返回江海村,惴惴不安的叫来韩五等人。
他把事情大致告知了一众军汉。
当大家听到江晟梅开二度,把岳祖父打伤,无语到了极点。
有几人还向他打听童焕的伤势,言辞间十分担忧,可见童焕这老毕登在原西军中的威望有多重。
韩五不解道:“殿下招我等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事儿?”
“当然不是。”江晟苦兮兮的说道。
“童娇儿跟我说,明日她会带兵替童太尉出头,让我吃不了兜着走。我把大家伙叫来,商量个对策,免得到时候手足无措。”
在场众人除了韩五,其他人都没听出江晟的弦外之音。
若要出头,直接在太尉府就出了,何必等到明天带兵来寻麻烦?
而且,就算带兵寻仇,也不会告诉他们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啊!
这不是故意放水么?
不过,韩五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加入了讨论队伍。
最后大家得出一个统一的意见,那就是打不过。
开玩笑,那可是利州边军精锐,曾经的西军王牌。
别说他们这一个庄子几百号人马了,就算是三十万皇城禁卫,恐怕都不是那三万边军的对手。
韩五长叹一声,说道:“殿下,明日小将出城搦战,先拿下几个敌将。免得最后打起来,咱们连点脸皮都保不住。”
“现今只有如此了。”江晟也没了办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计谋都是纸老虎。
除非往死了坑陷,江晟到时能想出几个办法灭掉对方一部分人马。
庄子外多有空闲田地,遍布杂草还未打理。
一个火攻之计,就能让边军损失惨重。
可是,他与童娇儿在演一场大戏,真把对面精锐烧死了,很容易演变为死仇。
第二天午时,江晟正在吃饭,韩五装备齐全,带人匆匆赶来。
“殿下,他们来了!”
“来了?”江晟的手一抖,“来人多少人?”
韩五如实道,“六营三千人,其中马军一营,步军三营,弓步军两营。”
“靠!”江晟把碗推到前面,彻底没了胃口。
这等配备都可攻城略地了,居然拿来打自己小小的江海村,故意的吧?
“派人安抚庄里百姓,再点起五百人军马,随我出城迎敌!”江晟回房穿戴盔甲,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小李几个护卫连忙劝阻,却被他拒绝。
“祸是我闯出来的,人家都打上门讨说法了,我如何能做缩头乌龟?”
小李没有办法,只能贴身紧随。
一众人来到庄外,只见外面空地站着十几个方队,尽是装备精良的兵卒。
江晟这边则稀稀疏疏,不知情的庄客瑟瑟发抖。
“黄二何在!”
一员大将持着长枪,策马出列,高声大喝:“伤我家相公,速速出来束手就擒!”
江晟苦笑着迎了上去,“这位将军如何称呼?”
“我乃相公座下先锋大将,呼延统!”大将回道。
他是童焕心腹,知道对面黄二的真实背景。
此次发兵,只是让对方受点教训,并非真正上场厮杀,所以他没有直接指挥军队攻击。
江晟呵呵笑道:“原来是呼延侯爷的后人,失敬失敬。”
“黄二,本将军不想废话!你伤了我家相公,且出来吃我一枪,再赔偿十万贯钱财,三十万石粮草,此事便揭过了。
若是不识好歹,休怪我不留情面!”
“多少?!”江晟眼睛一突。
我艹,就算老子理亏,也不能任你宰割啊!
这么多钱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