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还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他。
父皇母后的眼中都是长兄与阿姊,不论他文章功课做得有多好,他们也从不多看一眼,他故意与先生作对亦或是骑马摔了,母后都只会说一句太过顽皮,要他学长兄的稳重。
他们越是让他稳重,他越是对着干,他们让他读书习文,他便日日学骑射,更是私自跑去了军营。
他早已习惯了无人关切,受伤了自己包扎,血流不干就继续杀敌。
卫南熏小心翼翼保护,以及满心满眼的在乎,对他来说是那样的可笑,却又那么猝不及防地砸在他的心口处。
被人关心的感觉,好似也没想象中的讨厌。
裴寂不自在地轻咳了声,道:“太吵了,影响我看书。”
“那也用不着你出来赶人啊,你知道他们是谁吗,咦……”
卫南熏是真的关心则乱,在里屋就听见了哭嚎声,她便以为是裴寂受了伤。
心中焦急,一出院门就直奔裴寂身边,见他真的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她虽说不受宠,但也是在国公府长大的,最知道这些公子哥的脾气,这文竹西便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他若发起狠来,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可这受伤的人怎么成了,文竹西主仆三人。
卫南熏诧异地抬头看向裴寂:“这是你干的?”
裴寂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一字一顿道:“我与他们讲理。”
“他们羞愧至此。”
文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