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祁斯年探班上了一小波热搜。
狗仔拍到的照片里,两人在夜色的笼罩下抱在一起,算是对这次照片事件的回应。
这场热闹没几天便渐渐散去。
11月底,拍完当天的戏,祁斯年亲自来片场接仲希然回祁家。
这次去祁家吃饭,仲希然有些紧张。
毕竟前阵子那么多往事被翻出来,她不确定祁家对她现在的态度。
下车后,仲希然如以往来祁家一样,挽住祁斯年手臂。
祁斯年垂眸。
不知道是不是二人这阵子有些熟悉的原因,她挽他的动作不像以前那么僵硬,透着几分自然。
他没说什么,带着她进门。
祁光远正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抬眼打了声招呼:“来了。”
仲希然喊人:“爸。”
祁光远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甚至待她跟往常一样,没有更苛责也没有更亲密,她瞬间放松下来。
祁母朱芸日常一向在自己屋里,这会儿听见动静才走出来。
祁斯年将手里的礼物放到茶几上:“妈,生日快乐。”
朱芸看都没看礼物一眼,只冷淡地应了声:“吃饭吧。”
仲希然以前只觉得祁父祁母不合,大约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但今天她忽然发现,祁母对待祁斯年也并不亲密。
四人落座。
仲希然习惯性地照顾祁斯年,给他盛汤夹菜。
当初签协议时祁斯年说过,要她当好他的太太。
她不知道该怎么当,只能从这些小事下手,祁斯年也没反对。
祁父看向仲希然的眼神还算满意,开口问:“希希很会照顾人,打算什么时候当妈妈?”
仲希然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滞。
这是祁家第一次催她生孩子,以前都是仲家催。
她心里一阵紧张,正想该怎么回,就听见祁斯年淡声说:“不急,最近我比较忙。”
祁父:“你什么时候不忙?再说了,有阿姨孩子又不需要你们带。”
祁斯年面无表情:“过两年把手底下的人培养起来就没这么忙。”
他看向祁父,“我的孩子,我自然要自己带。”
祁父看他一眼,没说话。
祁斯年心里有气,他知道。
小时候因为工作忙,他和朱芸都没怎么陪过孩子,祁斯年一直被保姆带着。
他这么说,祁父也不好再说什么。
朱芸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她沉默地喝完汤,放下白瓷小碗:“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这顿饭有些不欢而散。
保姆收拾完桌子,又把茶几上祁斯年带的礼物收拾走。
从头到尾,祁母都没想过拆开礼物看看。
仲希然看向祁斯年。
祁斯年眸光落在那包装精美的盒子上,直到保姆消失在二楼,他才收回目光,径自去了别墅院子里。
院子里种了棵月季,花早谢了,只剩高而干瘪的绿色枝叶。
祁斯年站在月季旁,从西裤口袋里摸了支烟点燃,两颊深陷,片刻后呼出一口青烟。
不知道为什么,仲希然觉得他此刻分外落寞,甚至有些……脆弱。
似察觉到什么,祁斯年抬起头,撞上仲希然目光。
仲希然装作只是意外看见他的样子别开视线,往卧室走去。
家里给他们留着房间,他们每次回来都要住一晚。
仲希然洗完澡,祁斯年也进了卧室。
为了避免尴尬,仲希然问:“我想再修一修剧本,能借你的书房用一下吗?”
祁斯年点一下头,仲希然松了口气,立刻躲了出去。
她心里总觉得,不该窥测到方才那一幕。
这心情随着她全神贯注地修改剧本很快消散。
她已经数不清看了多少遍剧本,但总想精益求精,回过神的时候,忽然察觉到身下一片潮湿。
她倏地起身——完了,生理期来了。
她低头看到座椅上的一片血渍,连忙去拿桌上的抽纸擦干净。
祁斯年可是有轻微洁癖的。
祁斯年恰好就在这时推开门:“还不睡?”
“对不起。”仲希然有些紧张,“我忘了要来生理期,我马上清理干净。”
好在椅子是红木的,清理起来比较方便。
祁斯年蹙眉,走过来。
仲希然连忙将手里的纸扔进洗手间,又拧开水龙头,打湿棉柔巾。
祁斯年走进来:“让阿姨来收拾。”
“那怎么好意思。”仲希然给抹布喷上清洁剂。
祁斯年伸手:“我来,你别碰凉水。”
仲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