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希然被他按进怀里,手贴着他胸膛肌肤,滚烫的温度传到掌心。
她干巴巴道:“这样要怎么说……你先放开我,洗完澡再说。”
她白皙透亮的脸颊瞬间染上蔷薇色的红晕,这颜色一路到了脖子,叫人有些挪不开眼。
祁斯年手在她腰上轻轻摩挲,仿佛某种暗示。
仲希然觉得唇有点干,别过脸伸手推他:“我渴了要喝水你先去洗澡……”
他想了想,手一松,她便立刻溜了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仲希然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伸手扇了扇风。
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冰在脸上,好半天才逐渐缓解。
祁斯年的身材是真的好,腹肌比圈子里男明星还明显,简直荷尔蒙爆棚。
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忽然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了,顿时一怔。
刚才那个场面太过社死,看祁斯年快出来,仲希然想也没想,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睡衣去了楼上的浴室洗澡。
她这个澡洗得很慢,能逃避一会儿是一会儿。
等她洗完澡出来,刚才的事祁斯年应该也忘得差不多了。
吹干头发再做好全套护理工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她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挪着小步子往楼下走。
祁斯年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支烟。
听见动静,他弹了弹手里的烟灰,抬头看向她:“我以为你打算住里面。”
仲希然:“……”
这话分明是嘲讽,但他语调很平,这嘲讽的力度弱了许多,倒像是带着几分玩味。
祁斯年又说:“过来。”
仲希然抿唇,老老实实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祁斯年摁灭烟,倒没有要碰她的意思,淡声:“把刚才要说的话说完。”
仲希然手指缠了胸前一缕头发,不太自在地说:“刚才也说得差不多了,我在你心里是有多蠢,都被人甩了还念念不忘?”
“我是恋爱脑吗?”
祁斯年看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就在说是。
仲希然突然想起来当年私奔不成被他揪回来的事,也忽然沉默了。
安静几秒,祁斯年好像是想替她解围,说:“起码现在不是。”
仲希然:“……”
还不如不解围。
仲希然:“我当年也不是好吗,我当年……”
她一顿,“算了,当年的事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我这次去见霍新是因为……”
她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祁斯年就静静等着。
仲希然想了想,说:“你知道仪式感吗?”
祁斯年:“大概。”
仲希然看着客厅电视屏幕里祁斯年的身影,轻声说:“我大约就是那种仪式感比较强的人。当年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忽然离开,我总觉得……”
她声音低下去,“觉得没有好好告别。”
祁斯年等了几秒,平静道:“所以你觉得遗憾,想要见他。”
“不是。”他显然误会了,仲希然立刻说,“我对他没有任何遗憾,我去见他是为了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祁斯年没应声,似是在尝试理解她。
几分钟后,他掀起眼皮,看她:“那为什么瞒着我?怕我不让你见他?”
“当然不是,我当时不知道你会这么……”仲希然想了半天,终于吐出一个词,“成熟大度。”
祁斯年:“……”
“我就是纯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我们也不算……太熟。”说到最后,仲希然声音越来越低。
祁斯年挑眉。
他起身往卧室里走去,“你今天也累了,休息吧。”
累倒是其次,仲希然主要是饿了,这两天都没怎么吃饭。
但现在太晚了,祁斯年这几天又没怎么好好睡觉,她不想再折腾,就跟着一起进了卧室。
两人各自躺半边床,盖着各自的薄被,谁也没说话。
安静的空气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他们之前睡一起也是这样,互不干涉,仲希然早习惯了。
但她今天有些睡不着。
总觉得刚才的谈话还没结束,她还欠他一个道歉。
片刻后,仲希然试探地喊他:“祁斯年。”
“怎么?”他声音低沉。
仲希然在黑暗里深吸一口气:“抱歉,我不该瞒你,让这事打了你一个措手不及。”
祁斯年平声:“倒还不至于措手不及。”
仲希然打开床头灯,昏黄柔和的暖光照亮祁斯年的脸。
她稍稍起身,手臂支在床上,忽然问他:“你今天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