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对我,视如己出,从不藏私,他是我的岳父,是我的老领导,是我的引路人,是我的老师,是我的朋友,更是与我志同道合的同志!”
“我相信雷叔,就像是相信我自己一样!”
“我不知道舅舅你要做什么,但是,请尽管放心的去相信雷叔,我相信,他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陆涛正色看着贺思建,沉声道。
如他所言,雷万春与他,是翁婿,是师生,是朋友,是伯乐,也是同志。
在这世上,他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对雷万春,绝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甚至,某些程度上,在父亲离世后,是雷万春在他的生命中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好,有你这句话,那就够了!”贺思建听到这话,当即面露笑容,心中藏着的忧虑不敢说尽数消散,但也消散了大半,向陆涛沉声道:“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和万春同志商量着来,你好好操心你自己的工作!”
“如果是一些需要我知道的事情,我还是希望能有知情权。”陆涛立刻道。
贺思建不假思索的点点头,笑道:“当然。”
“任重而道远,你要加油,但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至少到目前为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只要继续保持就好了,不要有什么负担。”贺思建抬起手拍了拍陆涛的肩膀,然后接着道:“还有,你要约束好下面的人,不要让他们打着你的幌子乱来!”
“好,谢谢舅舅的提醒。”陆涛当即点头称是。
正如贺思建所说,对于队伍的纯洁性这件事情,也要重视起来了。
他现在不同于往日,以往跟随的人,难保不会拿他的身份来扯虎皮做大旗,若是有人打着他的名头做了什么坏事,那就麻烦了。
毕竟,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盯着看,如果下面的人出了事,也会让人借此生事,说他识人不明,任用的干部存在着严重问题。
“外公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紧跟着,陆涛向贺思建询问道。
“医生今天检查了,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心过度,吃不下东西。”贺思建低语一声,然后目光复杂道:“但已经是九十多岁的人了,我也好,你也好,都要有个心理准备,那一天,迟早会来到的。”
陆涛轻轻点头,眼底满是苦涩。
从贺宝平离世这一刻开始,对贺家而言,接下来的几年,都将是难过的几年。
贺思建要退下来了,贺老爷子再一离世,而陆涛还没有到能够独挑大梁的时候,贺家到时候肯定是风雨飘摇。
这也难怪贺思建会连雷万春都有些不太放心,这节骨眼上,谁都不放心。
千秋功业,数代人的心血,毁在谁的手里,谁就是千古罪人!
“你也要抓抓紧,老爷子盼着抱重孙吶,家里如果再有个孩子,有点儿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陪着,老爷子的心情好一些,或许能多撑个几年。”而在这时,贺思建向陆涛笑道。
“好,我努力。”陆涛苦笑一声,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肚子。
他想过,是不是要把李平的事情说出来,让老爷子心情舒畅一下,驱散一点儿因为贺宝平离世所带来的阴霾。
但犹豫过后,他还是选择了放弃这个计划。
他知道,一旦说出来,那就会彻底打乱胡媚儿和李平这母子俩的安宁生活,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去毁掉她们的生活,在孩子的事情上,要尊重胡媚儿的意见,他所能做的,就是默默关注着他们,非必要不出手干预。
“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去送宝平最后一程!”而在这时,贺思建抬起手拍了拍陆涛的肩膀,温和一句后,苦涩道。
陆涛点点头,便离开了书房,然后与穆清、梅旖旎一道,回了梅旖旎在京城的别墅。
日子嘛,就得看得开,放得开,没羞没臊的才有乐趣。
而且,这样的生活能有多久呢?
一夜无话,很快便到了第二天一早。
陆涛带着穆清和梅旖旎去接上了方可,然后一行人便乘坐专机,赶去了边疆,抵达无人居住的山河上空后,方可将贺宝平的骨灰倾洒在了空中,点点灰白色的骨灰,伴随着风,轻轻飘扬,打着旋儿,飘洒在了这一片贺宝平魂牵梦萦、心之所系的热土之上。
陆涛静静的望着这一幕,眼角滚烫,心中喃喃——
来兮精魄,安兮英灵。
长河为咽,青山为证。
岂曰无声?河山即名!
……
陆涛送完贺宝平最后一程,便与穆清和梅旖旎依依惜别,赶回河西市。
离别之前,他自然是为了完成老爷子的心愿,好好的辛苦奋斗了一番,没再不走寻常路,而是中规中矩,希望老爷子盼望着的那一天尽早到来。
虽然他这几天不在河西市,但也是遥控指挥,一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