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我狠辣,”他面色有些难看,解释道:“贤妃教唆祁明宇说出那些话,叫你口吐鲜血气急攻心而亡,罪无可恕,我如何能饶过她。”
心爱的姑娘骤然薨逝,他痛失所爱,没了半分理智。
恨不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去给她陪葬。
那段时间,他疯的厉害,连自己的外族都没有放过,哪里还能顾忌其他。
就算这姑娘要因此而再次对他生出龃龉,祁君逸也不后悔收拾贤妃,还有她背后的永乐候府。
祁明宇是大皇子的名讳。
提及这个名字,姜翎月暂时放下已成定局的事,转而蹙眉道:“你没碰过贤妃,那她是怎么生下大皇子的?总不能是她也有了姘夫吧!”
那他这个皇帝当的也怪可怜的,后宫妃嫔拢共也就那么几个人,一连两孩子都是奸夫的。
姜翎月都忍不住要同情他了。
祁君逸被她那溢于言表的眼神看得愣了下。
原来,他还没有告诉她,大皇子的来历吗?
“她倒没有姘夫,”
他道:“不过祁明宇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贤妃的,他出身宗室,是誉王之孙。”
……誉王嫡孙。
姜翎月犹如在听天书。
誉王乃先皇一母同胞的幼弟,是他血脉亲近的嫡亲叔叔没错,但毕竟隔了一层,他把人家的孙子弄进宫做自己的长子是为了什么?
这世道,只有实在生不出儿子的男人,才会在宗族里选同族近亲的子嗣,以保自己这一脉不断。
怀里姑娘满眼愕然,祁君逸心下一软。
他低头去亲她的眼睛,轻声道:“月月可还记得,贤妃有孕时,我还不曾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