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用解毒丸当天,宁安宫的的香炉内,就再也闻不见刖麝的味道。
姜翎月猜,这玩意,大概跟解毒丸中的哪一味药的药效相冲。
所以,他现在就算再憋不住,他们也是不能行房的。
毕竟,她不想,也不能有孕。
这理由实在冠冕堂皇。
可祁君逸竟然生不出反驳的心思。
无论如何,都是她的身体比较重要。
心里已经打消了霸王硬上弓的想法,但他却没有立即从她身上下去,而是用那双雾蒙蒙的眸子,深深看着她。
“月月…”他喉结一滚,嗓音沙哑道:“你知不知道我也很难受,……你不会真想废了我吧?”
刚刚她一说难受,他都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让她纾解。
可他也难受,他忍的生疼,难受的要命。
祁君逸想,就算是投桃报李,这姑娘也总不能真这么忍心吧?
但很可惜。
姜翎月是真的就这么忍心,她压根没有什么投桃报李的想法。
闻言,她轻轻眨了眨眼,爱莫能助道:“不然,叫外边送水进来?”
至于是什么水……
总归不会是热水就是了。
“……你!”祁君逸再度气笑了,索性开门见山道:“把手借给我。”
“不借!”
借手给他还能做什么,她之前就被他借过一回……
姜翎月当即往被子里缩了缩,“你别吵我,我要睡觉了。”
那副耍赖的小模样,落在祁君逸眼中,真是可爱又可恨。
“乖,”他低头凑近,对着她的鼻尖啄了口,哄道:“帮帮我。”
他爱她,就连多看她两眼,心头都发软。
总是莫名其妙的心疼。
所以他愿意俯身伺候她。
却舍不得让她也那样伺候自己。
给只手,就行了。
毕竟,他的小姑娘,就该被他捧在手心娇宠着。
皇帝陛下一颗心都要化了,然而他的小姑娘却伸手擦了擦被他亲过的鼻子,严肃道:“我不借。”
毫不犹豫的拒绝。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话落,姜翎月就感觉到身上男人骤然一僵。
他没有问为什么。
只是沉默几息,就在姜翎月以为他该如前几次一样,自己生闷气去的时候,下颌一紧。
“行,不借就算了,那你记得要一直这么看着我,敢闭眼…”
皇帝陛下面色如常,只是在她唇上缓缓摩挲的指腹微微用了些力,冲着她笑道:“那就不用手了。”
意有所指的话,让姜翎月面色涨红。
……他!
但很快,她就顾不上恼怒。
因为面前男人解开了裤头。
那只指骨修长,洁净如玉的手,缓缓往下探。
“……”姜翎月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对,就这么看着我,”皇帝陛下眼眸幽暗,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姜翎月,你看好了!”
正要别开脸的姜翎月想到他方才的话,动作僵住。
做这种事,他就像是天经地义般,没有半分不自在。
反倒是姜翎月这个旁观者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被他气势震慑,她全程不敢说话。
面色从一开始的震惊,变得窘迫绯红。
这样的羞窘,在久不见他完事后,慢慢变成麻木。
谁能想到,端方自持,高洁雅正的皇帝陛下,竟然能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
可怜她还要被逼无奈,看这样的事。
良久,良久,祁君逸呼吸一顿,停下了动作。
但他似乎并没有觉得多满足。
那双眼睛,始终看向榻上的姑娘。
眼眸漆黑如墨,似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幽井,在琢磨该怎么把她吞吃入腹。
姜翎月敏锐的察觉到危险,整个人往被窝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杏眼,怯生生的看着他。
祁君逸定定同她对视,一息、两息、……最后他率先垂下眸。
气场淡定的可怕。
是真的很可怕……
姜翎月有小动物的直觉,不太敢惹现在的他。
她小心翼翼的睁着眼,一直等他将寝衣穿好后,才终于开口,“我能睡觉了吗?”
闻言,正因欲求不满而燥郁烦闷的皇帝陛下心头骤然发软。
他把帕子随手丢到帐外,掀开寝被躺了下来。
手臂一捞,将人捞进怀里抱着。
“月月…”他轻声喊她的名字,道:“真把我折腾废了,难受的可不止我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