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姜翎月觉得稀奇。
她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能想明白就好。”
只要他不再总是翻旧账,她日子不知道要舒服多少。
祁君逸笑意无奈,想抱抱她,见她手中握持的笔只能忍住。
最后只道:“月月,你对我好点,成么?”
别总这么冷淡,好似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这话,姜翎月连理都没理,更别提偏头看他了。
她手腕悬空,专注临摹字帖。
很快最后一笔收尾。
姜翎月舒了口气,轻揉自己的腕骨,转身吩咐备膳。
全程视身后的人如空气。
祁君逸定定的立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看着她走远的背影,面容笼罩在阴影里,模糊不清。
沉默的用过晚膳。
各自盥洗,上榻。
钻进被窝的下一瞬,姜翎月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祁君逸眸光微暗,有些束手无策。
他是坐拥后宫无数佳丽的帝王不错,但他从未跟哪个女人亲近过。
哄人的经验,更是一点也没有。
是不是该再传鲁景同入宫问问,究竟该怎样做,才能重新得到小姑娘的芳心。
打定主意明日就传人入宫,祁君逸心中直叹气,伸手去握小姑娘的肩膀,轻轻用力,依旧不见她回头。
静默几息,他支起身子凑了过去,将人圈入怀里。
“月月,”祁君逸低声道:“该纾解药性了。”
话落,感觉到怀里的姑娘身子骤然一僵,他又道:“再厌烦我,也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姜翎月:“……”
她唇角一抽,“用不着如此频繁。”
“用不用得着,你比我清楚。”祁君逸语气淡淡,手顺势去卷她的裙边。
姜翎月迟疑了一瞬,便由他去了。
他说的对。
她确实有些难受。
又热又燥。
满身的火气。
他、他既然愿意……
她又有什么好不情愿的。
这样做,她腰不酸,腿不疼,身体也不累。
还被伺候的,……挺舒畅。
没必要忍。
比起昨夜的羞恼交加,这一次,姜翎月要坦然很多。
光线昏暗的帐内,她抬手捂着眼睛,努力压抑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陛下抬起头来,扯下她捂住眼睛的手,指节一根一根挤入,同她十指相扣。
那双被欲念染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抿了抿唇,哑声问: “如何?”
“……”姜翎月无语了一瞬,仿若鬼使神差般,顺口赞道,“陛下技巧不错。”
话落,身上男人面色肉眼可见的大变。
“姜、翎、月!”
他一把摁住她的肩,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当我……”祁君逸说不下去,咬牙切齿道,“再敢胡说,我掐死你!”
“……”姜翎月再度无语,夸他还不高兴了。
懒得跟他争论,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松开,我要睡觉了。”
祁君逸并不松手,他咽了咽喉结,小声凑近:“这样够吗,我可以……”
“够了!”姜翎月打断他的毛遂自荐,认真道:“真的,足够了。”
“你…”祁君逸用尽自制力,从她身上下来,懊恼的想骂人,“把我憋废了,你别后悔就行。”
“我有什么后悔的。”姜翎月小声嘟囔。
见他倏然抬眼扫了过来,沉沉目光中瞒是欲求不满之色,当即乖觉的闭了嘴,转了话锋道:“华阳说过两日办赏菊宴,邀我出宫去凑凑热闹,你说我去吗?”
出宫…
祁君逸愣了一瞬。
他早将自己随身玉佩给了她,那是能号令皇城禁军,自由出入宫廷的信物。
而现在,出宫赴宴的事她竟然专程来问过他。
须弥之间,祁君逸便明白她心中所想。
大概还是前世被谋害,而有了阴影。
他心中一疼,用手臂撑着床,同她四目相对,“你愿意去就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也别怕,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不会让你有事。”
自己心爱的姑娘,堂堂贵妃,不日就是皇后,若连出宫都担心,那他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这辈子,皇帝陛下说过很多情话。
直白的,含蓄的都有,姜翎月都能做到无波无澜,恍若未闻。
而此刻,或许是刚刚他温柔的侍弄,身体确实对他满意,也或许是其他原因。
总之,这一句甚至算不上情话的话,让姜翎月心脏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