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吗,”见她满目震惊,祁君逸笑了笑:“已经活的很长了。”
“我很没出息,做不到像月月你这样洒脱,失去你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活的生不如死。”
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低头嗅了嗅她的气息,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很多时候人都是后知后觉的,包括我也是,”
他道;“我是先帝嫡长子,自小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唾手可得,就连储君之位,也是如此。”
“在你出现之前,我从未对某个人或物,产生过‘想要拥有’的情绪。”
“那样陌生的情绪,很强烈,强烈到让我觉得不安。”
“所以我一开始是抗拒的,等我后知后觉发现,这样的抗拒无用时,你出事了。”
他话音一顿。
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孩子。
他们唯一的孩子。
还不知道它的存在,就已经离他们而去。
收到消息时,他正在承明殿同几个臣工们商议政事,那一刹那的心神大乱,失态到当着臣属们的面,手足无措。
什么也管不了,等他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颐香宫。
而她就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上血色尽失。
心疼的情绪来的那样猛烈,祁君逸这才知道,原来心疼一个人,是真的能感同身受的。
他的孩子没了,心尖上的姑娘伤成了这样。
他痛极!
怒极!
悔极!
他杀欲疯涨,要让所有人,给他的孩子陪葬。
想到这姑娘醉后控诉,祁君逸定了定神,开口解释,“没有舍不得处置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