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是吗?”祁君逸咬着牙笑了,“现在朕过不去这个坎,你说怎么办?”
他笑意森然,眉眼间全是戾气,“杀了他好不好?”
“不可!”姜翎月急声道:“他并无错处,您乃当世明君,岂能滥杀无辜。”
…无辜。
“他敢对你动心思,也配说无辜!”祁君逸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实话同你说了吧,就凭你们之间那段往事,他一日不死,朕一日寝食难安,只有杀了他,你我之间才能好好过。”
说着,掐住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捞起,看着她的眼睛,道:“月月,朕若杀了他,你心不心疼?”
字字句句,杀意凛然。
他是认真的。
他真的要杀陈子泝。
姜翎月只觉得毛骨悚然,那森然的杀意顺着血管,进入四肢百骸,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不、不行的,”她齿关都冷的在打颤,“你别杀他…”
祁君逸武功不弱,夜视能力极佳,但他此刻却深恨自己能将她眼里仓惶尽收眼底的目力。
“心疼?他叫你这样心疼,你还觉得他无辜吗?”他声音一下子变得温柔极了,“月月,你让朕如何相信,你们之间没有情意。”
他道:“杀他,会冤枉吗?”
姜翎月连连摇头,不明白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她强忍慌张,努力挤出一个笑,“不是心疼,我真的不喜欢他了,你相信我可以吗?”
她笑的难看极了,祁君逸凝眸深深的注视她几息,“若朕非杀他不可呢?”
是那种难以转圜的语气。
皇帝要杀一个人,会有多简单,沈家满门就是现成的例子。
千刀万剐、剁成肉泥。
姜翎月一颗心被绑着直直往下坠,跌入深不可测的谷底。
她眼前出现那年桃花树下,冲着自己笑意温然的少年。
没一会儿,温然少年消失不见,成了眉眼冷峻的青年。
最后,又变成浑身是血……
姜翎月猛地闭上眼,“那我这辈子都会放不下他。”
下颌的手猛地收紧,“你说什么!”
“我说,”她嗓音嘶哑,“他要是死了,那我这辈子都会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