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即便她嫁给旁人,一旦叫他见着了,他大概真能干出抢夺臣妻的事来。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姜翎月摸不着头脑,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亲昵,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祁君逸对着她发红的耳尖啄了口,这才拉着她上了马车。
这是姜翎月今生第一次出宫,却也谈不上多激动欢喜。
宽敞的车厢内,两人相对而坐。
姜翎月迟疑了会儿,还是问了出来:“陛下为何坚持让臣妾去见沈氏。”
难得的,祁君逸被问的一怔,他想了想,方道:“带你去出出气。”
“怎么?”他垂眸道:“这么不想见沈氏?”
姜翎月还未说话,便听他又道:“你若不想见,那就在隔间听着也成。”
毕竟是自小像座大山一样压在头顶的继母,她对沈氏除了厌恶外,大概也是有惧怕的。
祁君逸想,他会亲手给她把那些对沈氏,对姜家的惧意全部拔了。
他要让这个姑娘一点一点明白,她如今究竟有多强大,天下之大,不会有她所需要惧怕的人。
包括他。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
祁君逸率先下了马车,又朝她伸手。
姜翎月被扶下车,抬眼就见四周围着着一列站姿挺拔的带刀侍卫。
领头一位官员微躬着腰,道:“陛下,人已经提出来了。”
监牢阴暗潮湿,身量高些的连站都站不直,天子之尊当然不会进去。
姜翎月被安排进一间厢房,墙上有一个几不可见的小暗窗。
她走到近前,抬眼过去,可以清楚的看见隔壁房间地板上匍匐着一个身穿囚衣,满头长发凌乱披散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