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陈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很简短,却让他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信上写道:“骨笛的诅咒并未真正消散,它只是在等待时机再次复苏,想要彻底摆脱,你需前往云雾山深处的古祠堂,那里有你要找的答案。”
陈拿着信,眉头紧皱,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他实在不想再卷入这种充满危险和诡异的事情当中了;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如果真如信中所说,骨笛的诅咒再次爆发,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犹豫再三,陈还是决定去云雾山一探究竟,毕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可能的灾祸降临。
陈收拾好行囊,带上一些必要的工具和那本古书,便朝着云雾山出发了。云雾山距离县城很远,而且山势险峻,平日里很少有人涉足。陈一路上历经艰辛,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山脚下。抬头望去,云雾山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那云雾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滚涌动,让人感觉神秘而又危险。
陈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往上爬,山路两旁的树木长得十分茂密,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使得整个山林显得越发阴森。一路上,陈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有时候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有时候又像是隐隐的咆哮声,可每次他停下来仔细听时,那声音却又消失不见了,让他的心里直发毛。
走了大半天,陈终于看到了信中提到的古祠堂。那古祠堂看上去十分破旧,墙壁上满是斑驳的痕迹,屋顶的瓦片也有不少掉落了,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锁已经锈迹斑斑,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陈走到祠堂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了那沉重的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寒意。祠堂里光线很暗,只有几缕光线从屋顶的破洞中射进来,勉强能看清里面的大致模样。陈看到祠堂正中央摆放着一个破旧的供桌,桌上有一些早已干枯的祭品,还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牌位,牌位上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看不出来供奉的是谁。
陈小心翼翼地走进祠堂,四处打量着,想要寻找信中所说的答案。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布鞋在地上缓缓走动一样。陈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仿佛正朝着他慢慢靠近。
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大声喊道:“谁?谁在那儿?”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那脚步声依旧在响着,而且越来越近,陈甚至能感觉到有一股凉飕飕的风随着脚步声吹了过来。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旁边的柱子后面伸了出来,那手瘦骨嶙峋,皮肤白得近乎透明,指甲又长又尖,在昏暗的光线中透着一股诡异的寒光。陈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到了供桌,差点摔倒。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柱子后面缓缓走了出来,是一个穿着古代服饰的女子,她面容苍白如雪,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却红得像血一样,一头黑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女子的声音空灵而又冰冷,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听得陈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等我?”陈颤抖着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不敢有丝毫松懈。
女子缓缓抬起手,指着陈手中的古书,说道:“那本书,本就不该出现在世间,它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放出了不该放出的东西,如今,只有你能弥补这一切了。”
陈下意识地抱紧了古书,疑惑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本书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它帮我解决了骨笛的危机啊。”
女子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解决?那只是暂时的罢了,骨笛的诅咒深植于这片土地,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那本书里记载的不过是表面的方法,真正的根源,还隐藏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陈听了女子的话,心里一阵慌乱,他问道:“那到底该怎么办?你既然知道这么多,肯定有办法的吧?”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那里或许有你想要的答案。”说完,女子转身朝着祠堂后面走去。陈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跟上去,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陈跟着女子穿过一条昏暗的过道,来到了祠堂后面的一个小院里。小院里杂草丛生,中间有一口枯井,井口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阴气。女子走到井边,指了指井下,说:“答案就在下面,你敢下去吗?”
陈看着那黑洞洞的井口,心里十分害怕,可一想到如果不弄清楚真相,可能会带来更大的灾祸,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说:“我下去。”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根绳子,系在了陈的腰间,说:“下去吧,我在上面等你,要是遇到危险,就拉绳子,我会拉你上来的。”
陈抓着绳子,慢慢顺着井壁往下爬,井下一片漆黑,越往下越冷,那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让陈忍不住打起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