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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和周晨安的订婚宴定在六月二十五号,刚好还有一个月。
周六早上,舒然和周晨安约好了一块去礼服店试了礼服。
礼服是专门定制的,舒然特意让设计师加入了一些中国风的元素,比如刺绣和盘扣,而周晨安的礼服则是中山装,比较中规中矩。
试了礼服后,舒然又去买了一双鞋子。
之后两人在最近的西餐厅吃午饭。
舒然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她和顾廷森约好了三点钟打网球,她吃了饭,再回去自己开车过去,时间刚刚好。
周晨安提议说:“订婚宴的菜单我拟好了,要不待会你和我去酒店看看。”
舒然把手机放下,“菜单你拟定就好了,我其实都无所谓。”
“嗯。”周晨安又问:“下午你有什么安排?”
“我约了一个合作伙伴打网球。”
“谁?”
“顾廷森。”
周晨安脸上划过一丝讶异,他当然知道顾廷森,顾氏集团去年新上任的总经理,甚至还见过他。
他现在管理的酒店经常举办高档酒会,顾廷森来过几次。
作为男的,都不得不承认,顾廷森是个很完美的男人,他优雅有气质,长相出众,家世更是显赫,大概没有女人不喜欢他。
舒然要跟顾廷森打网球,作为未婚夫,周晨安心里有些吃味,“你和他很熟吗?”
舒然倒是坦荡,“不算熟,最近淮阳古镇那个项目遇到一点问题,我有事求他,所以和他有点往来。”
周晨安有些心不在焉地切着牛扒,“你和他两个人?”
舒然看了一眼周晨安,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不止我们两个,还有文清,而且我跟你说,说不准文清以后能当上顾家少夫人。”
听到这,周晨安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顾廷森和叶文清更亲近,“那祝她成功。”
牛扒吃了一半,姚玉萱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的语气有些着急,“舒然,你现在在哪?”
舒然说:“和晨安在外面吃饭呢。”
姚玉萱的语气带了一丝哭腔,“刚刚你外婆打电话过来,说你外公刚刚突发心脏病进了急救室抢救,你爸又不在家,你和我回去一趟吧。”
舒然一听外公突发心脏病,心都揪了起来,“行,我现在马上回去!”
周晨安问:“怎么了?”
“我外公突发心脏病入院,我得和我妈过去一趟。”
姚玉萱的娘家在淮城,开车过去要两个小时。周晨安说:“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开车。”
舒然没开车过来,让他送会更方便,“也行。”
周晨安开车回去接上了姚玉萱,一行三人前往淮城。
姚玉萱的眼睛都红了,看样子是哭过,舒然安慰了几句,然后又打了电话给舅舅确认外公的情况。
而后,她猛然想起,今天下午三点约了顾廷森打网球。
她赶忙点开了微信,给顾廷森发了个消息。
舒然:顾总,对不起,我外公突发心脏病入院,我现在正在赶过去的路上,今天下午没办法和你一起打网球了,实在是非常抱歉!
顾廷森很快回复: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舒然:实在抱歉,另外,我朋友叶文清的网球打得也很不错,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按照原计划,你们两个过去。
顾廷森:不必。
舒然本意是想撮合他和叶文清,对方说了不必,舒然也没再说什么。
给顾廷森发了消息之后,她再通知叶文清。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外公已经从急救室出来,只是还在昏迷中。
医生说幸好送过来及时,否则再晚几分钟就有脑死亡的风险。
舒然陪着姚玉萱在医院等外公醒来,周晨安作为姚玉萱的准女婿,也是忙前忙后,给姚家人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舒然和姚玉萱在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房,而周晨安明天还有工作,晚上十点安顿好了舒然母女才回去。
姚玉萱说:“晨安是个贴心的孩子,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
舒然说:“他是挺好的,好到我没办法挑剔。”
姚玉萱看着她,“不过你要记住,就算你成为周家的儿媳妇,你也是舒家唯一的正统血脉,不要让那个女人的儿子抢走属于你的一切。”
舒然看着姚玉萱的眼睛,她看到了她眼里蓄积多年的怨恨。
这些年,每一次姚玉萱和舒为康吵架,几乎都是因为舒睿母子。
任是谁也无法突然接受自己的配偶突然冒出来一个儿子,并且,还是丈夫和白月光的儿子。
她很小的时候,姚玉萱就教育她,说舒睿不过是私生子,他不属于舒家正统的血脉,没有资格继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