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里的设想中,自己这位准雄主,哪怕是从小跟着雌父被雌父教育着长大的,性格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真正见了面,又觉得还不错。
至少,被雌父教育长大的雄虫,哪怕不锻炼,也不会吃成大胖子。一米七几的身高,胖瘦正合适。
雄虫在得知,他名下的公司和资产都已经转移到穆哲殿下名下时,也并没有动怒。
而是很温和的笑笑,把甜点往他面前推了些,“我也不懂那些,你随意处置就好。”
这个回复,让米里很是纠结。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是不是把雄虫想的太坏了,万一他压根就没有觊觎公司呢?一方面又给自己打警示针,不要放松警惕,还没有正式结婚呢,这雄虫婚后会是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提防着,提防着,就提防到了结婚那天。
那天太阳很大,烘的米里一头短毛炸开了花。
他和雄虫一前一后从雄虫保护协会出来,愣愣盯着自己身份信息上多出来的“雌君”两字发愣,又心疼的看着被显示已经转移到雄虫名下的飞行器和房产。
雄虫回头等他,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被太阳晒的很暖,“雌君,我婚后不想和雌父一起生活。”
米里满头雾水,你不想和雌父一起生活,关我什么事,我能管得了你们谁。
不过脑袋还在雄虫的巴掌下面,为了避免第一天就挨揍,米里跟着笑笑,“全凭雄主做主。”
雄虫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往身前搂,“那就把我的安置房给雌父住,我去你的房子里吃软饭,以后多多仰仗雌君照顾了。”
米里呆愣的应是,被他搂着上飞行器,心里嘀咕,看,果然,这雄虫果然是要图点什么的!
穆哲殿下给买的那套别墅,米里放在了严成名下,他自己为结婚准备的房子不是独栋的,只是城区高楼里一套不大的二居室。
甚至买的时候,都没考虑到雄虫是老师,要去城区另一侧教书。只考虑了距离穆哲殿下的工作室比较近,夜里加班或者受欺负了,推门走十五分钟就能到达工作室。
当天夜里,米里十分恐惧。
做雌奴时的遭遇,让他对雄虫留下了许多不好的印象。他害怕任何玩具,甚至觉得雄虫靠近时,皮肤都是刺痛的。
可哪有雌君,能不伺候雄主的。
他哆嗦着手去解雄虫的浴袍,被抓住手腕时剧烈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就想求饶。
却被扛到床上,啥也没干睡了一晚上。
噢,其实应该是雄虫睡了一晚上,他睁眼听着雄虫的呼吸声思考了一晚上。
看来雄虫不坏,他想,也不贪,得了个飞行器得了套房就知足了,工作是老师的话也挺稳定的,至少老师忙着给学生上课,早出晚归的也没有功夫在外面胡搞。
呸,米里感受着压在自己腰上的手,管他胡搞不胡搞的!
一连好多天,都是这么相安无事。
米里发现,雄虫似乎,真的只是单纯想过日子。雄虫上班从学校回来,会顺路买菜,最开始几天会习惯性买他雌父喜欢吃的菜,再后来慢慢也会买米里喜欢吃的菜,再后来,他开始去并不顺路的甜品店给米里买米糕和曲奇饼干。
米里忙生意到夜里回去,怕动静吵醒雄虫,就会睡在沙发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总是躺在床上,腰上压着一条胳膊。
“他似乎真的还不错。”米里跟严成感叹,“就是那方面好像不太好。”
忙着帮格予批改作业的严成动作一顿,眉头拧起,“当时只顾着考量他性子和三观,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他不会就是那方面不行,才没娶那些大家族的雌子吧?”
米里嘴上说着“不行也没什么,能分泌信息素安抚精神力就可以了。”
回家就洗香香,钻进被窝,还特意躺在平时雄虫睡觉的那一侧。
雄虫会买菜,但是他不愿意做菜,分类放进冰箱后就进洗手间洗漱。洗完出来卧室拿衣服,就看见了被子里拱起的一坨。
“不舒服?”雄虫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眼睛眯了眯,笑道:“不怕了?”
“啊。”米里羞的把被子扯回来,把脑袋盖住,闷声闷气的,“有什么可怕的。”
那事儿成了之后,米里渐渐放下芥蒂,开始尝试和雄虫好好过日子。
他发现,与其说雄虫是脾气好,不如说雄虫是性子淡。
雄虫那哪儿是不贪啊,他是有吃有喝有工作后,就什么都不想要。家里多买个冰柜,他都嫌收拾起来麻烦。
他就想日子像小溪流水一样,长久的平和的向下游流淌,一点儿波澜都不要起。
米里问他,“那你为什么会想要和我结婚?”
雄虫吃饭很慢,一口饭要咀嚼很久,他慢吞吞咽了,又喝了口热汤,“我喜欢看穆哲殿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