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穆朝挪着小凳子往姜存身边靠,“那我现在一点学习压力都没有,在学校太无聊了,能做点儿别的事吗?”
姜存视线从水面上挪开,低头看他,“打架的话,宋唯揍你我不方便拦,你记得提前去格予家避难。”
“不打不打。”穆朝摆摆手,“而且雌父现在才没时间管我,他怀疑这么多年还没揣上第二个蛋是雄父的问题,要帮雄父调理身体,最近在忙着学炖汤。”
“我觉得雌父完全是诬陷,雄父的身体明明特别好。”
这话哪儿是你个幼崽能听的。
那俩也不知道避着些。
姜存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决定不做评价,视线迟缓的又移动回去,盯着水面不吭声了。
穆朝没曾想,当时头脑一热决定要做的事儿,会成为他日后长期坚持的事业。
当时只是想着,反正老师教的内容都学完了,上课分神听一耳朵,顺带再瞟两眼高年级的课本接着往下学。下课的时候,就可以空下来给班里那些小豆丁擦点药。
一开始只是拿几管药膏和几卷纱布,顶多帮小豆丁们处理一下没破皮的淤青和撞伤。
后来发现好多小豆丁身上居然有鞭伤!一个个细皮嫩肉的,那皮儿薄的磕桌角上都能破口,居然被鞭子抽的皮肉卷曲,纱布都裹不住。
给白医生打通讯一问,得知那种伤口要缝针,或者用贵一些的能粘合皮肤的药贴才行。
穆朝心里哇凉哇凉的,转头就把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取出来,买了一堆药品,在教室里开起了无营业执照的小诊所。
这一开,就是十年。
直到他考上了高等院校里排行前三的医科学院,要前往主星入学,那个纯亏本设备简陋却连断骨都能接的小诊所,才挂上了永久停业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