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家主出来和穆哲碰了个杯。
穆哲那个酒杯,就装了小半杯酒,最后居然一共和九位a级殿下的酒杯碰过。
联系方式加到手软,客套话说到脑子缺氧,一个个泼天富贵的生意砸的穆哲恍惚觉得,都不用等到生意谈成,今儿晚上做梦,梦里账户余额后面都能多七八个零。
一直忙活到夜里十一点半,最后一批“排队”的雄虫也聊完了。
穆哲假借酒喝多了脑袋疼,拒绝了跪在脚边想要伺候他的“甜点”,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铁门刚一打开。
就看见浓黑的夜色里,仅一盏昏黄的路灯闪烁着,宋唯裹着他那件破了不知道多少个洞的条纹睡衣,蹲在光影里团成一个球,不知道是等困了还是在缩着玩光脑。
穆哲明知道他能听见,还是压着步子,屏息凝神悄悄凑近。
瞧见宋唯,正用一个木棍,在戳花坛边儿的蚂蚁洞,原先隐藏起来的洞口被他戳成了黄豆大,有几只蚂蚁在奋起抵抗,却被宋唯用棍子轻轻一挑,挑飞了出去。
“怎么穿这身?”穆哲和他一块儿蹲下,盯着蚂蚁洞看,特意控制了喝酒的量,耐不住流水似扑上来交涉的雄虫太多,这会儿还是有点头晕,“冷了就进飞行器里,别傻乎乎的吹风。”
宋唯歪头过来在他身上嗅。
晚宴上走一遭,必然把雌虫雄虫的味道沾了满身,混杂的都分辨不出到底沾了多少种气味。
宋唯却明显有独特的辨别方式,把脑袋埋进穆哲脖颈处,贴着后颈轻咬了两口,酥麻刺激的穆哲不受控制的分泌出些许信息素,微弱的橙香味在夜间清冷的寒风中飘散开来。
宋唯鼻头抽动着顺风闻了闻,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雄主当初把我从教管所接出来,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这是在回答穆哲刚才问的话。
却让穆哲愣了好一会儿。
那时候刚分家,里外一团乱,加上又是很早之前的事儿了,还真记不太清楚。
却也隐隐有些印象,记得当初教管所门口的两个守卫,其中一个打赌输了还要吃屎来着。
回到贝原七家第一件事,被宋唯扒干净,从头到脚搓洗了两遍,边搓着,穆哲边分泌信息素,用霸道的橙香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全部掩盖了,才堪堪护住了自己这一身皮。
洗漱的过程中,思前想后还是没把宴会上发生的事情跟宋唯说,不确定那位殿下是敌是友,现在说了反而让宋唯担心。
原本想着,等明天一早睡醒打通讯询问贝原七的。
可是临睡前,宋唯裹着浴袍出门烧热水,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火烧似的窜了回来,飞速缩进被窝,还用被子把脑袋罩住了。
穆哲被他这一出搞的满头雾水,第一反应是见鬼了,这荒山的精怪鬼魂威力是大啊,能把sss雌虫吓的缩成虾米。
本着媳妇儿害怕,当男人的就是吓软了也必须挺身而出的原则。
穆哲麻溜套上那身刚被宋唯脱下来的条纹睡衣,探了半个身子往外看。
瞧见黑漆漆的客厅里,茶几上只有一个光脑小小的屏幕亮着,细弱的光芒里,贝原七阴沉着脸翘着二郎腿端坐在沙发上。
穆哲瞬间心里咯噔一声。
艹了。
我这刚哄完媳妇儿。
你怎么又忧伤起来了。
你但凡明天一早,等我睡一觉再来呢?
心里吐槽着,还是迅速去厨房倒了热水给宋唯送过去,交代他先睡,又裹了个毯子,去客厅找贝原七。
俩对坐着,贝原七十分钟没开嗓。
穆哲就坐着陪他,陪着陪着打了个哈欠。
忧郁的贝原七被他传染,极不情愿的跟着打了个哈欠。
悲伤又沉寂的氛围被破坏了,忧伤不起来了,贝原七放下二郎腿,“睡衣不错。”
“喜欢送你一件。”穆哲把几乎凉透的水递过去,“两件也可以,前提是你把脑里里我雌君裹着浴袍的画面给忘掉。”
“……”压根也没想看的贝原七无语的连送到嘴边的水都喝不进去了,撂下杯子,长长的叹了口气,“确实如你猜测的那样,总军部在刻意隐瞒池安的信息,那个竹楼是他们清扫过,才特意放出来让我们发现的。”
“当年接触过池安的军雌,都查不到丝毫信息,我多番探查,在星际里找到一位被流放的耳聋眼瞎的少校,他对此知道的不多,只含糊记得,那年军部似乎是有一个什么计划,计划在池安从两百年前穿越过来后开始,在池安出事尸骨无存后结束。”
噢。
那不完犊子了吗。
这不就说明,总军部要么是在研究池安,要么是想要通过池安研究其他什么东西。
重点是,在穆哲出现之前,总军部都没有放出有关池安的线索,而穆哲出现之后,总军部立刻把竹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