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最薄弱的,其实往往是最危险最难缠的。
不知道白显刚来的时候,是如何顶着还没愈合的伤口,和还没适应的被剥离骨翅的无力感,在这肮脏的老鼠洞里厮杀缠斗,拼出一份令这群“老鼠”不敢招惹的威严来。
可只要这份威严已经存在,至少说明,白显不是被全范围的追击,总有能喘息的角落,供他躲藏养伤。
这一认知,让从出发开始,便长久处于担忧状态的穆瑾松了口气。
于是,当钻出地洞,绕过三条长长的混乱嘈杂的街道,推开那扇嘎吱作响的木门,瞧见狭小但是干净整洁的小客厅时,穆瑾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头。
转身给了白显一个束缚感极强的拥抱。
白显明显已经开始不适应这样大面积,将全身命门和薄弱之处暴露的肢体接触,脊背僵直着,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回抱住他。
光是抱着,似乎还不太够,穆瑾感受着紧贴着自己的心跳,脑中精光一闪,学着穆哲的样子,手渐渐下滑,捏上了白显的腰。
明明没使劲儿。
白显却动作幅度极大的瑟缩了一下,脚下不稳,连连向后退,砸在了本就嘎吱作响的门板上。
穆瑾被他连带的脚下踉跄,扑了上去,两虫个子差不多,下巴磕着下巴,鼻尖抵着鼻尖,中间的那两张嘴,没碰上。
但吐出来的气儿,掺了火似的热,燎过肌肤,炸的头脑发胀,神智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