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沈大人。”两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那就多谢了。”龙傲天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
“嗯,我的头怎么好像有点晕?”
“我,我也是……”
两个人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想要往前迈出一步,结果身体却像是僵硬在空中一般,直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龙傲天眼看时机成熟,朝着躲在暗处的金掌柜挥了挥手,接着他就带着两名王家武馆的学徒走进来,将晕倒在地上的两人给用麻袋套走。
“我说沈大人,你这么做真的好吗?”金掌柜的脚步顿了顿,在离开前问道:“虽说你有后台给你撑腰,可是真要撕破脸,对方或许会继续对你身边人下手。”
龙傲天看着他,有些无奈的耸耸肩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对方都已经朝着我宣战了,一直窝囊的忍气吞声可不是我的风格。”
他说到这里笑了笑,反问道:“倒是你啊,掌柜的,一开始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帮我。毕竟跟着我做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的话,也会被当做是我的同伙,一并清除吧。”
金掌柜也笑了,走出门时淡淡回答:“是啊,我是个商人。按理来说,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应该参与。可实在是没办法呀,光凭眼睛就能分辨出,谁是真正在为虔州城的百姓做事。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龙傲天无声笑笑,他也没想到金掌柜平日里看着那么势利眼,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却格外的靠谱。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能不能帮我把最近的账给抹了,因为要让制衣店重新开张,银子都拿去订货了……”
“你想都别想……”
入夜时分。
虔州城内外一片寂静,只有城角下有几道人影在鬼鬼祟祟的移动。
“我说大哥,咱们真的要进城抢劫吗?”一名蒙着面的流寇有些担忧道,“听说最近虔州城来了一位新的知州,城里的宵禁都变得非常严苛了。”
为首的男子脸上有一道骇人的刀疤,据说是早些年杀人放火时,与镇夜司的巡官打斗时所留下的痕迹。也正是因为有如此英勇的事迹,所以这些桀骜不驯的流寇们都尊崇他为老大。
“你这个蠢蛋!”为首的刀疤男人看着不成器的小弟,怒斥道:“就是因为虔州城最近戒严,我们的地盘又被镇夜司的人给盯着,最近几个月连根毛都没抢到!再这样下去,我们连上茅厕的竹筹都没了!”
“对了,你说的城墙下的秘密通道在哪里?”为首的刀疤男人话锋一转。
“就在这里啊,老大!”小弟指着城墙脚下一个狭长的狗洞,道,“这可是我们去城里会相好的唯一通道!从这里钻过去之后,就能直接到花楼了!”
刀疤男人看见满是狗屎和狗尿的狗洞,十分愤怒道:“你这个蠢蛋!我们可是流寇!身为流寇的骄傲,怎么能钻狗洞呢!”说着他就抓住了不成器的小弟的衣领,正准备教训他时,小弟却急忙辩解道:“老大,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为首刀疤男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将举到半空中的拳头缓缓放下,正当小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下一刻拳头却照旧落在他的脸上!
“什么吃苦,我可是流寇,我要的银子和女人!”
但眼下如果不钻过这个狗洞,增加点业绩的话,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下一次再上茅厕的时候,他们就只能用树叶擦了……
“老大,听说城里最近开了家制衣店,掌柜的好像很有钱,不如我们把他绑来,兴许能要个几千两银子,这样我们半年都不愁吃穿了!”被揍的小弟凑上来想要将功补过。
为首的刀疤男人听到这话,摸了摸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小弟的头,很是欣慰的说他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老大!我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追随着你!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可谓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啊!”小弟借机拍马屁。
为首的刀疤男人却不领情,直接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第一个塞进狗洞,然后恶狠狠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第一个进去,给我把狗屎都给蹭干净!”
乱糟糟的狗洞里,几坨新鲜的狗屎散发着酸爽气味,小弟本能的想要退缩,结果刚往后挪了两下,就发觉屁股好像递住了什么锋利的东西。
刀疤男人在后面轻蔑一笑,道,“不是说对我忠心耿耿么?现在就到了你表现的时候,去吧!要是敢后退一步的话,你的屁股就……”
虔州城内犹如死一般的寂静,由于镇夜司的几位百巡联合整顿手底下的巡官,在夜巡时偷懒的现象,因此也让城内的治安好了不少。
那些发生在夜里的抢盗事件,大幅度的减少。还有赌坊和花楼也被镇夜司出台的一系列新规要求和约束,例如赌坊不能再向百姓收取高额利息,花楼不能强迫女子在生理期接客……
虽然都是一些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