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城外一辆马车,正吱悠悠的朝着虔州城驶来。
“姑娘,现在夜已深了,虔州城有宵禁。”外头赶车的车夫,朝着车内的女子开口道:“我听说靠近虔州城的庙宇和农家,最近都遭一淫贼毒手,咱们还是离远些,等次日一早再进城吧。”
“可你看这天上,乌云密布,怕是过不了,一会儿就得下大雨。”车内的女子说,“咱们总不能在雨中过夜。再说了,要是雷声惊扰了马匹,马车失控怎么办?”
“这……”很显然,女子说的很有道理,要是真下了暴雨,那他们身处在这荒郊野岭,很容易就会出事。
其实他早就看出今天晚上的天气不好,但没办法,谁叫车内的这位姑娘治好了她老母亲的病呢?
若不是为了报恩,他才不得已送这位姑娘,和她要带回去的那个东西,一起赶往虔州城。
“我们就再往前走走,不住庙宇,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愿意收留我们一晚。”车内,正是前不久离开虔州城,寻找师父踪影的施夷光。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再往前走走吧。”车夫拗不过她,只好驾车继续往前。
“我说你这家伙,怎么也来插手这件事?”不远处的一座道家庙宇中,在神像后面的梁上,落红雁、江北川两人,正挤在一起。
“年轻人就应该多历练历练,你说呢,落总巡?”
“我可告诉你,待会要是碰上了那淫贼,你可别跟我抢!”
“那不行,这次我家大人,对我也是寄予厚望,我不能给他丢人。”
“好好好,那就各凭本事吧!”
两人在这蹲守了一天了,目的就是为了要抓到那个狡猾的淫贼。
其实原本,对于这个淫贼,虔州城没有那么上心的。
但是自从半月前,这淫贼误打误撞,掳走了临县来虔州城拜访友人的县令之女,并将其侮辱后残忍杀死,惹得临县县令勃然大怒。
刚好这临县的县令,与虔州城即将到任的知州是多年老友,所以才给镇夜司的骆千下了死命令,让其一定要将此淫贼缉拿归案!
“我说这件事情怎么派你来?你家沈大人呢。”落红雁有些好奇地问,“现在的镇夜司内,他开出的条件应该都是一样的,谁能抓住那淫贼,谁就能够升任总巡。”
“我家大人说他对这些职位不感兴趣。”江北川把龙傲天说过的话,又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给她听。
“好一个无欲无求,看来沈兄的确志不在此。”落红雁听完后,也是感慨道:“恐怕能让他像之前那样拼命的,也就只有她夫人的安危了吧。”
江北川年纪轻轻,没有听出落红雁说这话时,语气中明显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小娘子,你想跑哪里去呀?”一家住在城外的农户家中,一个年纪看着不大,刚刚才成婚为人妻的女子,被一白衣,粉面油头,有些姿容的男子给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而在这床榻的两侧,是女子早已死去,但面目狰狞,满是是血的婆家爹娘……
“救命啊,救命啊……”女子在挣扎中,狠狠咬伤白衣男子的手,接着趁着他吃痛松手,奋力将其推开。
但她刚想要逃跑,就被白衣男子一把抓住头发,恶狠狠道:“臭女人,你要是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但你得先让我爽完再说!”他这样说着,死命的扼住女子的咽喉。
快要把她勒死过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白衣男子怒吼一声。
“有人吗?”门外人的声音像个妙龄女子,“我们途经于此,明日就要进城,眼看大雨即将倾盆,能否留宿一晚?”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白衣男子当即就把手中这个女子松开,拿绳子束缚住手脚,再堵住嘴后,他立马起身紧了紧腰带,推门而出。
很快,“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白衣男子探出半个身子,看着门外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个人,顿时眼睛都亮了。
“这位公子,深夜叨扰,我们想留宿一晚,不知可否?”赶马的车夫朝着白衣男子笑着问道,“我们身上还有些银子,可以与你使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