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这番话一出,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
林西棠一愣,冰冷的神色逐渐被难以置信和愤怒取代。
“凭什么?”
她瞪圆了眼睛,声音猛然拔高,“你们没有理由休弃我!我是侯府主母,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更何况我兢兢业业,从未犯过什么错!难不成,你还想要无故休妻?”
她气得冷笑,“如此,是想要害得侯府被嘲笑,侯爷被弹劾吗?”
见她反应如此之大,秦氏没有发火,反而心里得意起来。
看来,这回是真的抓到她命门了!
这个蠢货,到现在还以为烨哥儿喜欢她呢,心里不知道多爱他。
她慢悠悠地说道:“怎么没有呢,七出之条第一条,不孝顺父母,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可有真心孝顺?”
林西棠反问:“如何没有,我自问我对您并无亏待,只是您对我偏见太大!”
“没有亏待?”秦氏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语气愈发洋洋自得,“前几日你还克扣了我的日常用度,此事,整个侯府都知道,这难道不是苛待婆母?再往前,我让你拿出两间铺子给蓉姐儿练练手,蓉姐儿转眼就同侯府一起丢了脸,我这老脸也丢了个干净,此事也定是你故意的!”
听完,林西棠眸子一暗,捂住胸口,噔噔噔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氏,摇头嘶声道:“婆母,你怎能如此看待我,那并非我的错处啊。”
见状,秦氏乘胜追击,急忙追上前,目露得逞的精光,厉声逼迫道:“你说不是你的错处便不是?今日我特地将族老请来,就算侯爷不在,也随时可将你休弃下堂!今日你乖乖给蓉姐儿添了嫁妆,此时便算揭过,若你不愿,哼!”
“不,侯爷不会休弃我的,他说过,此生只爱我一个人。”
林西棠不断摇头,身子往后缩,咬着牙,泫然欲泣。
“侯爷也定不会允许你们抢我嫁妆!”
见她到现在竟还不松口,秦氏眼中闪过一丝恼恨,她回过头,和众族老对视一眼。
族长立马沉了脸,愤愤训斥,“此事也是为了侯府的声誉着想,你丝毫不管不顾,还如此顶撞自己婆母和我们这些族老,如此德行,根本不配做我侯府当家主母!”
二房嘴急得很,立马大声道:“就该把管家权还给嫂嫂!”
所有人一起上阵,丝毫不给林西棠反驳的机会。
“是,你已不配做我侯府主母,不如好好反省几天。”
“蓉姐儿有你这般自私小气的嫂嫂,真是倒霉!”
……
几滴眼泪自眼角划过,她咬着唇,恨恨盯着所有人,破罐子破摔道:“我才不稀罕这管家权,你要,那就给你!”
“夏莹,将库房钥匙交给他们!从今天起,我的院子谢绝见客!送客!”
秦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管家权,顿时大喜。
要知道,林西棠这些年将铺子管得不错,库房多了不少财物,更何况,有时候侯府急缺银子,她还添了不少嫁妆入库,和公中财物混在一起。
拿到管家权,可比给蓉姐儿添嫁妆更划算!
她心里激动得很,急着要去库房看,便也没在意林西棠语气不好,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匆匆而去。
二房跟在后面,谄媚地道;“嫂嫂,这次我们帮你拿回了管家权,你可得给我家蓉姐儿多填些嫁妆啊。”
听到这话,秦氏眼中闪过鄙夷和不耐。
二房这些个见识短浅,贪心不足的蠢货,眼里也就只有这点嫁妆了。
她呵呵一笑,摆摆手,“放心,我定给蓉姐儿多添些嫁妆。”
说完,忽地又想起松哥儿的生辰快到了。
以往林西棠总不愿意给松哥儿大办生辰,今儿这管家权落她手上了,定然要大办!
想着,她脸上笑容越发控制不住。
此时,主母院内。
林西棠接过夏莹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擦掉眼角的泪痕,轻声问:“我的嫁妆都清点好,全都收进私库了吗?”
夏莹垂首,道:“全部清点完毕,之前为了帮侯府应急,打点所用的嫁妆,也全部从侯府库房搬出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销掉公库的帐,还有好几家铺子,之前为了支撑侯府日常用度,都是让掌柜的直接把每月所赚的银两送到侯府,奴婢已经安排他们从下个月起,直接将银两送到您的私库。”
“好。”
林西棠放下锦帕,微微一笑。
她倒要看看,没了她嫁妆的补贴,只靠邵文烨每月几十两银子的俸禄,和原本封侯之时,朝堂给的封赏,这偌大的侯府,还要如何继续保持如今的风光富贵。
秦氏查了库房,见账面银子还有两万两,正想去看看林西棠放这儿的嫁妆,便听得下人通报,松哥儿回来了。
她连忙嘱咐下人守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