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殿,两人倒在床榻。
萧殷开始是拒绝的,看她神情迷离不停询问她怎么回事,司溱哪听得到他的话,欺身而上,霸道强势堵住他的话。
他被动接受,脑袋充血,哪顾得上自己说过什么禁止侍寝的话。
殿内床幔晃动,两道身影交织,一番云雨之欢持续一个时辰之久。
萧殷终于精疲力尽,不得不推开身前的人,声音有气无力:“清醒点了吗!还记得对朕做了什么吗!”
司溱香汗淋漓,甩了甩浆糊的脑子,身体传来一阵酸痛总算恢复一点意识。
她记得自己喝了金公主的酒,然后身体不行了,跟着皇上回到雨露殿,后面好像很霸道的欺负他。
感受到危险的目光,她赶紧吞咽口水,就是知道也得赶紧否认,“妾身只记得送圣上回寝宫,其他就记不得了,事出紧急还望皇上恕罪。”
“你倒是说说有多紧急!竟敢服用宫中禁药,你想步齐美人的后尘吗!”萧殷沉声问道。
“是金公主的酒有问题!”司溱解释道。
萧殷面色一怔,“什么意思?”
司溱把事情详细告诉他,这种事也没必要隐瞒,说到自己发现金公主的酒有问题后才去查看他们的酒的,然后发现郝统领的酒也有问题,这才打掉他的酒。
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她也直言:“圣上要是问证据,妾身暂时没有,信不信由你。”
萧殷凝眉,难怪她今日行为怪异,原来是发现这种事,并没有怀疑她的话,从她之前不屑于阿谀奉承就知道她不是会为了侍寝做这种事的人。
“放心吧,朕信你!朕知道朝廷中一直有人想把郝统领拉下马。”萧殷隐忍着怒火。
那些人竟然为了把他的贴身护卫拿掉做出这种下作的事,丝毫不顾大顺朝廷的立场。
要是金公主在大顺出现清白被毁的事,边境祸乱恐怕难以避免。
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就要起身去追究此事。
司溱急忙喊住他:“圣上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查出此事背后的腌臜之人,诛他九族!”萧殷怒道。
“然后呢?”她淡淡问。
然后?萧殷没想后面的事,停下来浓眉紧蹙,总算冷静下来。
“新罗国的人还在,现在把此事闹开对朝廷百害无一利,不仅让新罗国的人看朝廷内斗的笑话,说不定还借此在边境发难。”
他闻言退回床榻,压下心中的愤怒冷静下来,看向司溱认真说道:“朕要谢谢你。”
“圣上谢妾身做什么?”司溱一脸狐疑。
“谢你替朕保住了一个绝对的忠臣,谢你避免大顺陷入边境战乱的困境。如果金公主在大顺朝发生什么意外,必定会引起两国的矛盾。如今前朝不稳,国内灾祸连连,若边境起战事,老百姓肯定会苦不堪言,如今的国库也支撑不起一场战争。”
萧殷忽然跟她说这些话,平日里都是一个人独自承受,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日也不知怎么就跟她说了。
司溱反应平淡,这些事她都知道,只是意外他会跟自己提起。
他内心也是够苦的,看似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有许多无可奈何,内外交困,危机四伏,身不由己。
她的命运和他的生死相连接,他驾崩了自己也得跟着遭殃,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事的。
她回过神,故作慌乱。
“圣上所言让妾身诚惶诚恐,妾本就是圣上的妃子,理应为君分忧,您不降罪已是恩宽,不敢居功。”
萧殷目光柔和,她真的跟其他妃子不一样,如此大功也不居功。
“这几日你守着金公主别让她出意外,等此事结束后朕一并封赏。”
司溱从被子出来跪伏行礼:“妾身谨遵圣命。”
一阵凉意从屁屁过她才回过神自己没穿衣服,再对上萧殷火辣的目光,饶是她厚脸皮也忍不住老脸通红躲回被子,瞪了眼对方。
萧殷轻咳一声,“朕是为了替你解毒。”
他说完又觉得奇怪,自己的妃子为什么要解释,好像做了什么污人清白的事一样。
司溱把衣服穿好,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顺着他的话提醒道:“既如此妾身便没有违抗禁止侍寝的旨意,今日也不是侍寝,妾身谢圣上解毒。”
两人的对话怪怪的,萧殷才记得禁止侍寝这事儿,无奈嗯了声。
她刚下床,腿脚一软,差点摔倒,萧殷赶紧扶着。
她没好气推开他,还不是被他害的,心里暗骂这人是属什么的,弄得腿都发软。
“坐舆轿回美人苑吧。”
司溱无奈,只能点点头,现在自己也走不动呀。
萧殷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此次真的多亏了她,旋即眼色又冷下来,此事等朝贡使团离开绝对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