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跑回到自己的院子,把房门给拴上了。
柳父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前去劝说柳清誉。
柳子昕恨的牙呲目裂,他冷声说道:“柳清誉,你狂什么狂,等我将你的丑事爆出去,看看你还如何有脸在京中立足!”
他转身从床底下盒子里面拿出几张银票,直接跳窗户离开。
待到半夜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就拿了一个卷轴。
他去找柳父,并痛哭流涕的承认错误。
柳父也心疼他,却依然劝说他要跟柳清誉道歉。
他只能点头:“好,明早我就给他道歉,只不过,你能不能多召集几个见证人来?我要让别人亲眼看到我跟他道歉了,以免他将来得势之后,再以此事埋怨我!”
柳父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还懂得找见证人了,他竟是变聪明啦。
他连忙应下:“好,明天一早,就按你说的办!”
柳子昕从柳父房里出来之后,眼底噙了一抹狠辣的光芒。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柳清誉的房间,将点燃的迷药塞了进去。
片刻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捂着鼻子走进屋内。
听到柳清誉沉沉的呼吸声,他将怀里揣着的卷轴直接塞进他的行礼里面。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就压低声音得意说道:“柳清誉,明天就是你名声尽毁的时刻,咱们走着瞧!”
几乎是他的脚步刚刚离开,柳清誉就直接睁开了眼睛。
他拧了拧眉心,轻手轻脚的走下床榻。
他原本睡觉就轻,几乎是柳子昕的脚步刚刚落在院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听的清清楚楚。
他之所以没有撞破,是因为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当看到他将一个卷轴塞进自己行礼里面的时候,眼底就闪过凛冽冷意。
他迅速打开卷轴,就看到那个令人眼前一亮的身影。
是她?
虽然无数次他都想画她,但是却生生的忍住了。
他没想到,柳子昕竟然将她的画像塞进他的房间,这是要毁了他跟他的名声啊。
好个歹毒的柳子昕!
绝不能轻饶!
打定主意,他迅速换掉画作,并将那副苏蓝沁的画像直接给烧掉。
他其实也想留着,但是他知道,留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位置。
天亮之后,柳父就果然召集了几个相熟的好友前来做个见证。
柳清誉倒也没说什么,板着脸来到前厅。
柳子昕跪在众人面前说道:“我之所以那样说他,并不是空穴来风,外面皆传他跟当朝摄政王妃有私情,还私自为她做了一副赤体画像!”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面色大变。
尤其是柳父,更是暴跳而起。
他快步冲过去,抬手就狠狠一巴掌抽在柳子昕的脸颊上:“你这个蠢货,怎敢这般诬陷你兄长和摄政王妃的清白?你赶紧道歉!”
柳子昕极力争辩:“爹,你怎么就不相信儿子说的话,当时他柳清誉初入京城的时候,摄政王妃就命人全都买下了他的画,他们两人早就有了交集!”
柳父面色青白难看,他当时也知道这件事情,他只以为摄政王妃有惜才之心。
柳子昕紧接着又说道:“诸位叔叔伯伯,你们应该也听说他柳清誉因为夹带小抄被赶走不允许参加考试的事情了吧?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自然就再也没资格参赛,可他愣是被摄政王送进去了,还得了状元!”
众人面色顿时就十分古怪,当朝摄政王,这是分明被摄政王妃从脑袋上种草了啊。
柳父毫不犹豫开口:“你闭嘴,捕风捉影的事情,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以为你真是改了,没想到,你还是跟你哥不对付,你赶紧滚,这个家里绝不能容留你这种混蛋!”
柳子昕哭着说道:“爹,我不是混蛋,我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就不觉得我是真的呢?你要是不信,你就派人去搜他柳清誉的房间,看看到底有没有那副赤体画像!”
柳父看向柳清誉,他神情坚定的说道:“没有!”
柳子昕争辩:“有,你敢不敢让父亲去搜?”
柳清誉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道:“柳子昕,你知道不知道污蔑当朝新科状元是个什么罪名?”
柳子昕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竟是答不上话来。
片刻之后,他才梗着脖子否认:“我没有污蔑,你不让父亲去搜,就是心虚,这么多叔伯给我作证,你这新科状元的名头就是来路不正!”
柳清誉点点头:“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把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给请来,让他们来做个见证!”
柳子昕面上顿时染满喜色,他正想着如何把摄政王夫妇给请过来呢,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主动提出来。
看来,老天爷也要让他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