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妤和厉淮东回了桃源。
康叔已经给两人准备好了晚餐。
“我不是很饿。”宋卿妤说。
“吃点。”厉淮东在她耳边说,“不然等下没力气。”
宋卿妤:“……”
禽兽。
她有种今晚危矣的感觉。
这一夜,正如宋卿妤预想的那样,厉淮东床上床下反反复复要了她好几次。最后她实在困得不行,洗澡也是他抱着替她洗的。
幸好第二天两人都休息,可以多睡一会儿。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桃源就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宋卿妤还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来敲房门。
厉淮东睡眠浅,披了睡袍先起来。
“少爷,老夫人带了一群人来找你。”康叔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什么事?”
康叔还没回答,就听到楼下蒋珍声嘶力竭地大喊:“厉淮东,你给我下来!我今天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宋卿妤一下就醒了,睡意全无。
这个蒋珍又发什么疯?
她赶紧穿好睡衣,跟着厉淮东下楼。
客厅里,蒋珍满头银发披散着,双目红肿,全然没有了往日贵太太的气质。厉香兰在旁搀扶着母亲,望向厉淮东的眼眸里也全是恨意。
“这是干什么?”厉淮东淡淡扫视他们一眼。
“你少在那里假惺惺的。”蒋珍推开了厉香兰,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就朝厉淮东冲过来,“你害死我的子豪,如今又来毁我子耀,我和你拼了!”
蒋珍当然不可能近厉淮东的身,她抄起花瓶的刹那,桃源的保镖就从走廊里冲出来,挡在了厉淮东的面前,拦下了蒋珍。
“到底怎么回事?一大早发什么疯?”厉淮东愠怒。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忘了吗?”厉香兰冲过来护住蒋珍,朝着厉淮东大喊,“厉淮东,你也太狠了,就算你和子耀不合,你怎么可以毁他那个呢!”
那个?
哪个?
所有人听得一头雾水。
“把话说清楚,别在这里给我打哑谜。”厉淮东耐心告罄。
“你还装,昨晚就是你派人毁了子耀的命根子!”
厉子耀的命根子被毁了?
这么刺激?
宋卿妤强压住嘴角,心里想,这可真是恶有恶报,管不住下半身要去祸害别人的男人,就该割以永治。
可是,这是厉淮东做的吗?
“厉夫人,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厉淮东沉着脸,“你儿子在外树敌无数,想要害他的人围起来绕榕城一圈都站不下,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你别想否认,昨晚害子耀的人已经抓住了,他说他是受你指使的!”蒋珍说着,又激动了起来。
她可就剩这么个儿子了,还没有结婚,就被人断了命根子,那厉家还怎么传宗接代?
“那个人说是我,就是我?”厉淮东走到蒋珍面前,“厉夫人,你太小看我的人了。别说断命根子了,就算是要厉子耀的命,我的人都可以做的滴水不漏,绝对不会让你抓到任何把柄。”
换言之,能让蒋珍抓到把柄的,就肯定不是厉淮东的人。
这话太狂了,但因为是厉淮东说的,听起来又很有说服力。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
“把人交给我,你审不出来的人,我一下午就能给你审出来。”
“你做梦,我绝对不可能把人交给你,交给你你会灭口的!”
厉淮东见她不开窍,也懒得和她继续废话了。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厉淮东对保镖使了个眼色,“送客。”
蒋珍哭喊着,又拿出了和厉淮东拼命的姿态朝他冲过来,但直接被保镖架了出去。
大厅里哭嚎声一片。
宋卿妤正看得起劲,被厉淮东揽住了肩膀。
“走,上去继续睡觉。”
两人回了房间,但是,宋卿妤已经睡不着了。
厉子耀就这么水灵灵地遭到了报应,这让她莫名兴奋,也不知道沈娇容和沈桑宁知道这个消息没有,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她们分享这个好消息了。
“重磅消息重磅消息!”
宋卿妤在三人小群里发了一个转圈圈的表情。
沈娇容:“什么消息?”
沈桑宁:“二嫂你怎么这么早?”
沈桑宁:“什么消息你这么兴奋?”
“厉子耀昨晚被阎了。”
厉子耀是昨晚在酒吧外被人行凶的,出事后就立刻被送到了厉氏的医院,封锁了消息,除了厉崇、蒋珍和厉香兰他们几个至亲,其他人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