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若不然臣妾今晚便留在慈宁宫服侍皇上,
皇上头疾的毛病发作,臣妾怎么放心的下、若是这些奴才们细心,皇上哪里会头疾发作。”
齐知画试探的开口,一副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细心照顾徽宗帝的态度。
虽然徽宗帝称要虔诚为大宣祈祷,可是宫中还是流传出齐知画已经失宠的闲话。
皇上为表明心诚不与后宫嫔妃行男女之事也就罢了,哪有连面都不见一次的。
之前大汤和西凉两个还没有退军,齐知画再怎么着急也是没法子,
现在大军已经班师回朝,自己要留下来照料皇上也是合情合理,这样一来就再不会有人说自己失宠了。
李德福偷偷睐齐知画一眼:贵妃娘娘口中的‘不细心照料皇上的奴才’说的不就是他。
“朕知晓爱妃对朕的心意,昨夜宫宴朕堆积了不少的折子,今个还是要连夜批阅奏折。”
“爱妃不必担心,朕的头疾已经是老毛病了。”
徽宗帝说晚上要批阅奏折,齐知画也不好再说什么要留下来服侍的话。
一边继续轻轻的揉着徽宗帝太阳穴,一边试探的开口。
“皇上,臣妾听说晋王将那负责运送冬需物资的押运官、给关押起来?”
“爱妃的消息倒是灵通。”
徽宗帝依旧合着眼眸,让人看不到情绪。
齐知画:“哪里是臣妾消息灵通,听着人说昨日大军班师回朝,朝中不少的大人都看见了呢。”
“臣妾也是好奇,一个小小的押运官竟是连晋王也敢得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徽宗帝嗤笑一声,并未接话。
齐知画来慈宁宫的目的就是来打探消息的,徽宗帝不搭话,就只能自己往这个话题上聊了。
“皇上,不知那押运官是如何得罪了晋王?”
不管齐知画是真的好奇还是想打探,徽宗帝对外的口径就是:“听着皇叔说,那押运官在皇叔面前摆官威。”
“怎么会。”齐知画一福好笑的语气。
“那押运官才小小的四品,怎么敢在晋王面前摆官威。”
“皇叔去了边城,除了朕,无人知晓,那押运官不知那一个是皇叔,还以为是军中将领。”
徽宗帝三言两语便解释清楚。
齐知画心中恨得不行。
那张锐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将冬需物资送到、回京之后就拿着一笔银子带着家人远离京城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岂不是万事大吉。
偏偏要惹出这么一档子事!
“就因为这,再没有其他?”
“爱妃觉得还有什么?”
徽宗帝反问。
身居高位者向来心思多疑。
齐知画担心徽宗帝再怀疑自己有什么目的,笑着道:“皇上说笑了,臣妾还能以为有什么别的,臣妾只是觉得,晋王那般的气度,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四品押运官看在眼里呢。”
徽宗帝本就蹙着的眉心越发的聚拢:“爱妃先回去吧,朕想歇息一会。”
“皇上好生歇着,臣妾告退。”齐知画从善如流,来到徽宗帝面前施施然一礼。
徽宗帝淡淡的‘嗯’了一声,等着齐知画离开,也不再继续装病了。
望着齐知画离开的方向,幽幽道:“李德福,你觉得这事可是齐贵妃所为?”
“皇上,奴才哪里知晓。”李德福诚惶诚恐,身为奴才哪里敢妄议主子。
“朕离京之后齐贵妃可是安分的待在后公?”徽宗帝再次问道。
李德福哭笑不得。
“皇上,自从晋王悄悄的回京之后奴才整日的跟在晋王左右,哪里知道贵妃娘娘。”
徽宗帝:“那押运官张锐可是哪一个的属下?”
李德福:“回皇上,那押运官张锐是兵部的人,晋王也是按照皇上离京前的吩咐,下旨拨发冬需物资运送到边城,而且负责运送冬需物资的队伍也是按照晋王的旨意出发的。”
徽宗帝眸色微氲。
押运官张锐是兵部的人,而兵部尚书与齐贵妃并无瓜葛,同齐丞相就更是水火不容。
两个人经常在朝堂上敌对,这样说来应该不是兵部尚书授意。
而且兵部尚书同陆铮关系算不上好,却也算不上坏。
陆铮为人耿直,不懂得变通,说起来除了工部尚书之外,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看来想要挖出那幕后指使之人,只能从张锐口中挖出来了。
“青墨!”徽宗帝唤了一声。
青墨也不知是从哪里出现的,大步的进了外殿。
单膝跪下:“主子。”
“去军营看看,青峰将那狗官审讯的如何了。”
“卑职遵命。”青墨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