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父子立下战功,徽宗帝下旨,赏银十万两。
满朝文武羡慕不已。
心中想着,陆铮也是沾了女儿良妃娘娘的光,皇上才会赏赐这么多的银两。
齐丞相看着满朝文武向陆铮父子道贺,心中又恨又隐隐的感到不安。
晋王今天也跟着上了早朝,却没有向皇上上奏陈锐之事。
早朝之前和同僚们打探过,听说陈锐是被晋王的侍卫押送到了军营。
皇上也没有提起陈锐之事。
不知是没有留意到陈锐这一号小人物,还是将陈锐交给晋王处置。
不过不管是怎样,陈锐这个人都已经留不得。
原本打算等着陈锐运送冬需物资回京之后,便偷偷的给陈锐一笔银子,将人给打发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
千算万算也是没有想到,陆铮父子几个竟然率领大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西凉也打败,班师回京。
根本就不给打发陈锐的时间。
齐丞相幽怨的瞥向晋王。
晋王会突然去了边城,才是最大的变数。
若不是晋王在边城,就是陆铮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将陈锐押解起来。
至多就是书信一封亦或是班师回京之后,在皇上面前参陈锐一本。
趁着那一边都在向陆铮父子道贺,齐丞相对着掌管大理寺的曹大人道:“曹大人昨个不是还在说,那押运官是犯了何事,为何没有送到大理寺审理?”
曹大人淡淡睐齐丞相一眼:“一会本官会向皇上启奏。”
曹大人这样一说,齐丞相就放心了。
如果自己出头,势必会让皇上起疑心。
那边还有朝臣不断的向陆铮道贺,曹大人突然的站了出来。
朗声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徽宗帝:“爱卿有何事启奏?”
曹大人:“臣昨日见着那负责押运冬需物资的押运官陈锐,被囚车押运回京,不知是犯了何罪,可是要臣差人将那陈锐押来大理寺审问?”
徽宗帝心中冷笑,这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想借着曹大人来打探消息?
“晋王。”徽宗帝点了晋王的名字,淡淡的看了过去。
晋王漫不经心的向前一步,道:“微臣正要向回事禀报此事。”
“那押运官陈锐,小小芝麻大的狗官,官威倒是不小。
我大宣大军远赴边城抵抗敌国,那狗官竟然还拿冬需物资相要挟。
真以为山高皇帝远,我大宣大军要受他牵制,不敢奈他何,本王还偏就不信这个邪。
没将那狗官就地正法,都是看在陆老将军帮着说情的情面。”
晋王只字不提陈锐故意拖延冬需物资的事,单凭一个‘拿冬需物资相要挟’足以定陈锐的罪。
陆铮父子一脸的茫然。
是这样吗?
那陈锐摆官威是不假,难道不是因为故意在路上拖延,致使冬需物资足足延误了近一月时间才押送回京的吗?
陆铮父子虽然心中不解,但是晋王这样说了,自然是一定的道理。
齐丞相也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
拱手对着晋王道:“敢问王爷,不知那押运官陈锐是如何拿冬需物资相要挟的?”
不只是齐丞相,满朝文武也是一样的好奇。
晋王悠悠道:“那小小芝麻狗官运送冬需物资到了边城,我大军城门大开相迎,可是那狗官竟然大言不惭的要所有将领亲自出城门迎接才肯入城,还扬言冬需物资是在他的手上。”
徽宗帝和晋王是通过气的。
听徽宗帝说起陈锐趾高气昂的跨坐在马背上,要徽宗帝和良妃亲自去迎接,晋王当时想的就是:找死!
在皇上和后宫娘娘面前摆官威,可不就是提着灯笼去茅厕:找死!
“此等的狗官,本王不将他押起来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
“还有这等的事?”曹大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姑且不说那陈锐只是个小小的押运官,就是官品再高,念着将士们远在边城抵御敌国,也是要敬上一分的。
朝堂上议论纷纷,都在谴责陈锐作死的行为。
“难道曹大人认为本王是在污蔑那狗官不成?”
晋王一个眼风扫过来,不胜威严。
曹大人忙不迭道:“王爷误会了,下官并非是在质疑王爷,下官实在是万万没有想到,朝中竟然还有陈锐这等鼠辈。”
“我大宣将士为护国土在远赴边城抵抗敌国,下官都是敬重几分,那陈锐——当真是该死!”
最后一句曹大人说的慷慨激昂。
齐丞相在心里画魂。
那陈锐有那么肤浅吗?
虽然是比同僚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