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脑仁突突跳个不停,偏偏又不能治罪。
怕担上‘不在乎保家卫国英雄’的骂名。
眸光一掠,看到陆海棠夹在左侧的檀木盒。
明知道是女子装珠宝首饰用的,徽宗帝故意的问:“手上拿着的又是什么!”
陆海棠心里慌乱,面上却坦然自若。
“皇上下旨不许膳房给明月殿分发吃食,臣妾总不能让几十口子人跟着一起饿着,所以顺便回将军府要了些银两首饰,用来高价和管事的公公换些吃的。”
陆海棠这样一说,最诚惶诚恐的莫过于李德福了。
作为宫里的大太监,皇上身边的管事的,宫里所有的大事小情,一旦出纰漏就是他失职。
而现在陆海棠这样的说辞,分明就是意有所指李德福监管不力。
李德福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呐!
他招谁惹谁了。
神仙斗法怎么忽然间就殃及自己了?
“皇上——”
“老奴一直严禁那些奴才们要严守规矩,不得私自买卖,可是宫中的奴才又那么多,老奴就一个人——”
也没法天天看着他们。
李德福都要哭了。
徽宗帝冷冷扫陆海棠一眼,偏头扫了眼伏跪在旁的李德福。
“不怪你,起来吧。”
“谢皇上。”
李德福诚惶诚恐的起身,不停地试着额上的冷汗。
谁说良妃娘娘没脑子的。
以前怕是故意装的吧。
一句话,就差点让自己脑袋搬家。
“依照良妃的说法,是在埋怨朕了?”
徽宗帝冷飕飕的问了一句。
“皇上是一国之君,说什么都是对的,臣妾哪敢埋怨!”
徽宗帝!
你要不要瞅瞅你自己现在的模样。
嘴上说着不敢,小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诶?
不对,这句话分明就是在阴阳朕!
明知道陆海棠是在阴阳自己,偏偏又拿不出证据。
徽宗帝恨的压根痒痒。
不过,不就是阴阳么,谁不会啊。
“谁说良妃只会舞枪弄棒,没长脑子的,朕看着良妃不是挺聪明的么!”
就捏住了‘父兄死守边城’这个七寸,偏偏让他不敢又不能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