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刚刚用给她用了什么办法,她好像梦到了凌远。”聂修问。
“以毒攻毒的办法,比较极端,但胜在好用。”涂然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但她胆大心细,感觉对沈瑛黎或许有效。
所以相当于给沈瑛黎催眠,让她在梦中见到了凌远。
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这话没错。
“那她不用开刀了吧?”
“暂时应该不用,但如果沈小姐调整不了心态,郁郁寡欢的话……也说不好的,她身体很差,你知道吧?”
涂然当初第一次给沈瑛黎把脉就知道她几乎就半条命。
表面上多么的惊才艳绝,也遮掩不住这具充满悲伤的身体。
“知道。”
“所以以后的事我不敢保证。”
“只能说尽力救人。”
涂然说完,喝完最后一口粥。
随后她端端正正的放好碗筷,抬起头,仰望星空。
不看不知道。
香城的冬季,竟然可以看到极光。
不那么明显,只有一点点绿,但在暗夜中显得格外耀眼。
“如果……”
“谢南城主动要跟你离婚。”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聂大佬虽然这话说的不中听,但打个预防针还是要的。
谢南城都对媒体放话了,看来夫妻俩的矛盾确实很深。
涂然跟林家早就闹掰了。
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况,就算不闹掰,也不会回林家的。
跟沐婉君虽然关系好,但沐婉君家里有陆之昂在住,她也不会去。
老宅自然更不能回去。
孙大夫诊所,也有孙大夫在住。
涂然一个人,确实在偌大的香城,是无依无靠。
半晌,涂然转过头看了看聂修。
“我不会离婚的。”
“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她说。
聂修微微一怔,他以为涂然这样傲娇的性格,只要谢南城提出,她必然离。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得到这样的一个与自己想象相反的答案,大佬心里有落差在所难免。
就在聂修刚要开口的时候,涂然忽然说,“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沈小姐暂时应该没事了,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好。”他也没再挽留。
涂然回去天一阁后,一夜没怎么睡。
她在等,看看谢南城会不会回来?
只可惜,他一夜未归……
清晨六点钟,沐婉君就来敲门。
“涂涂,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