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没有任何首饰,很干净,指关节细长。
就是这么素面朝天,但就是让人什么时候看,都觉得舒服。
聂修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你有事?”她对上了他的目光。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为什么这么问?要送礼给我啊?”涂然半开玩笑。
“嗯,送礼。”
“希望涂医生你,第三阶段能好好给我治病。”
“你这么说就是侮辱我人格了,你之前没送礼,我也好好给你治了。”
“楼下那些患者也是。”
“我这人对病患一视同仁,不分高低贵贱。”
“一切随心所欲。”
“我若愿意,乞丐叫花子我也治。”
“我若不愿意,总统首相也靠边。”
“这话我信。”聂修不否认,涂然确实有自己的性格。
“所以涂医生,你喜欢什么?”
“什么都不用,能治好你就成,毕竟你也是走后门来的,孙伯和你家长辈关系那么好,不帮忙也不像话,你不必多心。”
“再说了,平心而论,你和沈小姐一直对我不薄。”
“都没少送我东西,可别再送了,我都有心理压力了,上次送的那个燕窝,贵的惊人,这也不是我这种老百姓该吃的东西。”
“你是老百姓吗?你可是香城第一夫人。”聂修倒是没有讽刺的意思,语气很平静。
涂然也没怼,“他是他,我是我,谢家是谢家的,我不能当成自己的。人贵自知,我要时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倒是个人间清醒的人,可惜了……”
“可惜什么?”涂然一愣。
“可惜英年早婚。”
“要不然,你的人生就完美了。”
涂然淡淡一笑,“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完美,人生哪有全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我不需要追求完美的人生,有遗憾才叫生活。”
“是这样吗?”
聂修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主要是涂然才二十几岁。
“所以,涂医生,你到底喜欢什么?”
“聂修你没完了是吧,你今天是变身复读机了吗?”涂然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