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碍事,可能是咳太久了。”老头随手拿起纸巾一擦。
“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老头倔脾气上来了。
“不行,今天我必须给你把把脉。”身为学医之人,不可能不重视咳血。
“你这丫头,别胡闹。”
“赶紧滚回去上课。”
“孙老头,你要是不让我把脉,我今天就不走了。”涂然也拿出厚脸皮的架势。
“你不走就不走,懒得理你。”
老头放下茶杯,起身就往后屋走。
“孙伯,我看见李敏了。”
一句话,孙老头身子一震。
转过身看着涂然,“你说的谁?”
“就是那个怀孕的女患者,死了那个。”
“你怕不是吓唬我来了吧,你看见她了?怎么看见的?诈尸了?”
涂然摇摇头,“孙伯,我看见了李敏的魂魄。”
孙老头这脸色才越发的难看起来。
一个中医半个道士,孙老头自己都会鬼门十三针,自然不会说什么相信科学。
随后,涂然将看见李敏的事情说了一遍。
甚至将自己上次来救他,免于火灾那次也说了。
孙老头听完了,一脸凝重。
“孙伯,我是不会撒谎的。”
“我知道。”
“所以我担心你,是因为害怕你有危险。”
“你不给我把脉,我怎么安心回去?”
“你这丫头……”
“除非你心里有鬼,不肯给我把脉。”涂然激将法一出,孙老头到底是服软了。
他直接撕开上衣,漏出胸口的位置,并且扯下厚厚的纱布。
那里赫然一道很长很深的血痕。
可以看的出是刚受伤不久,因为还在渗血。
“您受伤了?怎么弄的?”
孙老头沉默不语。
“是有陌生人来袭击你了吗?”涂然开始不安起来。
孙老头摇摇头。
“您倒是说话啊。”
第一次见到慢性子的涂然会这么着急。
“我其实不知道怎么说,说出去也许不会有人相信的。”
“什么?”
“我是在梦里,受伤的。”
“醒来,胸口就这样。”
“梦里?”涂然更觉得玄乎了。
“嗯,前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有人追杀我。我就一直跑,被那个东西堵在了一个房子里,双方扭打一起,我实力悬殊。直接被抓了一把。对方应该是毫发无伤。本来是个梦,我也没当回事。”
“但是我醒来后,就这样了。”
“就是说,梦里受的伤反射到了现实。”
“我老头子活了大半辈子,这种事还是第一次见。”
“受了伤自然不能再治病,就关了门,自己包扎了一下。”
“我看看。”涂然靠近一看,那伤口看着很窄。
但肯定是极深的,要不然孙老头不能咳血。
“孙伯,我给你把把脉。”
孙老头这次拗不过,只的乖乖坐好。
涂然把完脉后,来了句,“您中毒了。”
“什么?”
孙老头自己都没想到,竟然还中毒了。
涂然没吭声,用消毒棉花沾了沾伤口上的血迹,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没错,中毒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个伤口是有毒的?”
“对,对你下手的人,应该是带毒的。”
“难怪这两天嗜睡的很,刚你敲了很久的门,我才听到。”
“不行,你必须跟我去医院。”
涂然来不及多说,直接将孙老头带去了最近的医院。
结果出来后,果真如她所说,是中毒迹象。
主治医生拿着结果,也很是迷惑。
“好奇怪,没见过这种毒,你是怎么受伤的?”
孙老头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向涂然求助。
“我伯伯是被小动物抓伤的。”
“不应该吧,什么小动物会这么毒?”男医生一脸的狐疑。
“医生,我们出去说。”
为了不打扰孙老头休息,涂然带着医生出了病房。
“医生,我伯伯现在什么情况?你们有什么治疗方案?”
“是这样的,刚才血液检测里显示,他已经全身都蔓延了毒素,我们现在用血滤机过滤,还要调制解毒的血清。但这个毒素我从未见过,还要问问省里有没有能解毒的血清才行,真是棘手。”
“因为现在病人的情况不是很客观,他的心脏和肾都在急速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