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想着,回生林州,回到她娘亲的身边,了却残生。
结果没走多久就被打昏,再度醒来,就被抓了,以叛党之名抓了起来她也不想去辩解,准备等死。
死了,也是好事,也就,解脱了。
心念间,眼眸死寂的玉莹眼眸忽然动了动,目光看向了人群看着人群中的一个络腮胡。
那个人的模样,和夏牧没有任何相似。
可是她知道,那就是夏牧。
她和夏牧,有着一种无人言说的奇特感应和情愫也正是那一份无法言说的感应,昔年,她才会救下夏牧,也才会,相恋。
看着夏牧,玉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死前,能看到心上人,也不错了。
想了想,她又微微摇头她不知道为何会成为叛党,可她知道,她是被其他人忽然带回的这里,她想着,她应该不值得有心人算计,那么,其他人只能是准备暗算她的心上人了。
她能做的,只是摇头,让她的心上人,不要出来。
下方。
夏牧看着玉莹面容的如花笑容,强迫自己保持着冷静,强迫自己不露出异样他知道,百姓之中肯定有王府的强者,却也必定有着朝廷和夏战的人,正在观察一切可疑的人。
他但凡敢露出分毫的异样朝廷和夏战的人,绝不会
在意所谓的证据,而是立刻先将人拿下。
不曾想。
监斩的严斌忽然起身,淡淡开口:“夏牧,你来了,对吧?”
“啥情况?”
“夏牧是谁啊?”
“严县令在说什么啊?”
真正围观看戏的百姓纷纷变得错愕不是百姓的,也纷纷假意错愕。
深处。
严斌看着诸多百姓,面容露出些许狰狞:“严某人,从不说虚言,也不喜欢诈人我知道你已经来了,出来吧。”
他的确很肯定夏战就在这里。
因为被抓的那个姑娘,这半月来,从头到尾,眼神都一片死寂那是,想死的眼神。
他见过很多,有这种眼神的人,都是想死的人,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不能主动寻死
可就在刚刚,那个姑娘,忽然露出了如花的笑脸,还朝着人群摇头如此惊变,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想要找的人,就在人群里。
他不理解为何他和那么多的强者都没有发现端倪,却被一个废物小姑娘所发现了可那,已经不重要了。
百姓,没有任何异样,纷纷越发错愕。
严斌见状,眼眸顿时露出些许煞气,更是暗暗自责之前因为一时分神,他未曾过多留意玉莹,导致此时,他无法根据玉莹当时的眼神和视线,去确
定当时玉莹到底在看那些人。
沉默一会儿。
严斌从签筒之处投掷出一根斩字签。
更冷喝:“时辰已到,行刑!”
既然人已经来了,且也不出来?那么,他斩了囚犯,他就不信夏牧不出来!哪怕不出来,也总会露出一些异样吧!
若当真不露破绽那,看戏的人,不是凌王和朝廷的人,其他人,都得死!只要全部都死了,藏身其中的夏牧,自然也就死了,正好,殃及的寻常百姓和黔首也不算太多!
毕竟只是此间过来看戏的少部分人,其中无辜,就当为夏牧这位恒王世子送行陪葬了。
壮硕的刽子手握紧大刀,目光扫过人群。
这么说,除了看戏的百姓监斩的是严斌,剩下的,维持秩序的捕快,镇守的兵卒,乃至于他这个刽子手,全都是夏战和夏离的人!要么是训练有素的谍子高手,要么就是惊龙卫。
瞧见人群没有动静。
刽子手随即灌了一口酒,又吐在了刀身之手,大刀高举。
严斌负手而立,冷冷开口:“再不出来,她就要死了。”
百姓之中。
夏牧静静的看着玉莹。
看着玉莹的笑脸。
夏牧在内心不断呢喃:“对不起父王已经归天我我没有任性的资格了现如今并不和平,我
的生死,关系着王府的兴衰,关系着我母妃和诸多亲族的性命对不起”
人,总会成长的,遭逢大变的人,更可能会在顷刻间成长。
夏牧想着,他,或许也真正的,长大了。
他没有任何动静。
随即就看到,严斌皱了皱眉头,还是朝着刽子手点头。
得到示意的刽子手,又扫视了一眼人群。
随即,眼眸变得淡漠,猛然挥刀。
随着夏牧心绪一颤,一颗头颅落地死了,都带着笑意的透露,隐约有看到透着几分解脱。
夏牧一边佯装着和贱民一般的兴高采烈,一边在内心不断的咆哮:“我会为你报仇的夏战也好,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