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桂敏锐的发现,赌场的人默默启动某个机关,然后还没来得及运转,一道文气闪过,机关失效。
赌场的人好似早有预料,生无可恋的,颤抖着手揭开了盅瓶。
“五五六!大!”
“我就知道跟着他下没错!”
“那可不是,我亲眼看到他从一个铜板开始,现在都赢到一金了……”
赌徒欢腾。
苏尘也如同寻常赌徒大吼:“我赢了……赔钱,赶紧的!”
赌博?开玩笑,他可不是赌博。
他,苏尘,六品文道,明面无上宗师,暗地是一代大儒,透视什么的,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会血本无归那才叫赌博,稳赚不赔,那叫,投资!
赌场的人苦着脸从案板底下开始取钱……这个赌桌单纯只赌大小,赔率固定,也因此,如果赌客的钱加起来不够赔,就需要赌场自己出钱。
拿钱的时候,瞧见不远处一个刀疤脸靠近,那人心绪顿时放松许多。
苏尘拿到钱后,目露精光大吼:“继续,快,等会儿就来不及了!”
那刀疤脸靠近苏尘:“这位朋友。”
苏尘歪头看去。
刀疤脸露出一抹有些外人看起来有些渗人的笑容:“闻名不如见面,相逢不如偶遇……在下出两金请朋友吃一杯茶水,烦请阁下高抬贵手,在下的赌坊也只是小
本生意,在此,谢过了。”
更取出一个木盒子送到苏尘的身前。
“告辞。”苏尘也不客气,拿着盒子转身就走,心底暗暗有些失望,赌场的人来得太快了,他赢的钱加起来已经接近两金,若在下一轮……还好,赌场送了两金,不算亏。
一个赌场打手靠近,面容不甘:“老大,就让他这么走了?”
“不然呢?”刀疤脸反问。
打手颇为不忿:“此人从早上,附近的赌场被他逛了一个遍,明显是将我们赌坊当作捡钱的地方……”
刀疤脸冷哼:“你知道他是谁?知道他的来历?知道他何等修为?和气生财的道理,不懂吗?”
转身走了。
江湖靠的是人情世故,除非得寸进尺不知进退,不然,未知来历的人,没有谁会去贸然得罪。
喜欢张扬无法无天的人,有,不过那样的人,一般活不过半个月就会神秘失踪。
……
“这些赌坊的人,太小气了……”苏尘抱着木盒子打量四周。
看来看去,好像每个赌坊他都去过了。
是时候带着王二郎去下一个地方捡钱……啊呸,去下一个地方投资了。
“锦泽兄。”谭桂透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苏尘偏头,正好看到谭桂出现在不远处一个接头。
“……”他,沉默了。
原本谭桂是好兄弟,可先后带来那么多的麻烦,他们的兄弟情,淡了。
苏尘嘶哑着开口:“阁下,你认错人了吧?”
“锦泽兄,说什么玩笑话呢。”谭桂笑呵呵的靠近。
苏尘取下斗笠,露出了,韩荣的模样。
谭桂不解:“锦泽兄,你变成韩县丞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苏尘五指抹过面容露出真容:“散散心……倒是谭兄你,不在帝都,怎的来这里了?”
真是偶遇?还是,有意找来?而且,以他的修为和大儒本质,谭桂如此轻易就看破了他的伪装?
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谭桂颇为爽朗:“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走走,之前听闻锦泽兄入京,我却迟迟无暇拜访,如今偶遇……锦泽兄,我们这边入京,我做东,我们好好的吃上一顿。”
苏尘眼眸闪了闪,低语:“谭兄,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谭桂越发豪爽。
苏尘声音更低:“实不相瞒,小弟我有预感,我不适合入京,故而让韩荣替我去……这样,谭兄你当作没看到我,如何?”
“这……”谭桂愕然。
“谭兄,还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要再说了。”苏尘默默的将一早上才得到的辛苦钱,赛到了谭桂的手里。
“这……好吧。”谭桂的话音,颇为艰难
。
按照吩咐,他不能暴露夏离一直盯着此事,不能让苏尘生出警觉,此时不收钱不答应,恐怕立刻会让苏尘发现不对劲……
“锦泽兄,我一直没有见过你,告辞……”谭桂颇为艰难的抱拳,转身离开。
待到谭桂的背影消失,苏尘才捂住心脏:“我的辛苦钱……”
王二郎这才靠近:“少爷。”
周泰和王平都随着韩荣进了帝都,此时他带着的,只有王二郎,也因为伪装的缘故,便如周泰一般的称呼。
“此地不是久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