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槛,过不去。
半晌。
“罢了,此番兵之策论,以平生所学以报之,若当真有那应梦之人,若陛下您当真圣明……无愧于心以死效之又如何……”
他越过诸多下人以及一些值守的衙役捕快,缓缓进入了,专属于他的书房。
以镇纸压住一张银纸,缓缓研磨。
注视许久,取出一支狼毫笔,缓缓勾勒。
臣七曜郡卧龙县县令苏尘苏卧龙,陛下容禀,微臣并不知兵,无颜对兵事取策…
…臣寒窗近四十载,于臣浅观浅知,我大夏兵锋强盛,马革无双,更有绝颠强者镇压四方……我大夏一国,兵事无恙,然,底层已腐朽……
当今官场,以文武定局,以举荐文武为官,此乃太祖所定,可昔年,太祖定鼎天下,四夷拜服……如今,天下以钱财定根基,以交情策四方,更流传有俗语,为官着,靠的不是真凭实干,而是人情世故,此言,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微臣所见官吏不过数十,然此数十之数,大半者,与商贾之流沆瀣一气,为钱财而奔波,其中甚者,更连四书五经,经史子集竟也不通……
微臣拙见,今陛下圣明,既令百官言兵之策论,何不进而延伸,无论文武,取录入朝,都当汇聚一处统一考核,可称为科举取士,如此,枉法之下,却也能增添能臣……如此数载,进而遣清吏监察四方,能者上,无能者下……
如此,至多十载,我大夏定当焕然一新……
又写了许久,苏卧龙才缓缓停下书写,看着银纸之中密密麻麻的字迹,心绪微微一颤,五指也不由得一抖。
此文,不详!
若夏离心动,他苏卧龙,死无全尸!
无关其他,现如今大夏官场,文武延伸之余,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出身,而是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