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龙听闻,自然心中震撼。
先前,他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种子终有超越九大纪元的力量,原以为是源于路尽头,但如今知晓那些真相,便也明悟,路尽头的守门人,即便不是真正的屠夫,也当是屠夫的帮凶,又岂会将这等力量留在那里?
原来,变数的种子的来历,远比他想象的更为神秘,甚至不属于这方宇宙,而是来自于神秘的诸宇之上。
这时,棺中生灵又道:“除此之外,在你的身上,我还能够察觉到其它八样东西的气息,想必既然不曾为你所得,也应当见过吧。”
“其他八样,算上种子,一共九样东西……”
牧龙便盘算着他前世征战路尽头,从那里得到的各种力量,这一番算下来,竟是不多不少,正好九样。
于是牧龙问道,“那路尽头,有一方白骨大墓,其中拥有一种神秘力量,可令死去的生灵复生……”
还未等他说完,棺中生灵便道:“那同样是来自诸宇之上的力量,来历虽比不得十颗种子,却也是我昔年斩大敌,以其头颅所衍化,那白骨大墓之中,藏着那一族的道,而那一族,在诸宇之上,被称为‘不死族’。”
听闻这话,对于将臣所掌控的力量,
牧龙便也心有明悟。
除此之外,当年从路尽头得到的其他几样东西,都被分给当年的麾下强者,后来他们纷纷陷入沉睡,如今是何等情况,牧龙也不知晓,但那些东西终究是他亲手所赐,因此都知晓。
牧龙又道:“有半柄残刀,刀刃之上有终年擦不去的血迹……”
棺中生灵笑道:“那原是我的兵刃,当年一战被打断,另一半应当遗落在诸宇之上,但即便是半柄刀,其中亦暗藏我族杀伐,杀出那一道门户不成问题。”
“还有一株枯草,酷似剑形,尖牙利齿嚼不动,刀剑也斩不烂,其中似乎充斥着一种神秘的力量,但不知该如何启用,我当年将之浸泡酒中三千年,无济于事,后来便赐给麾下一位强者。”牧龙回忆道。
“那并非是草,而是一柄木剑,只是它被丢出去后,力量流失太多所致,若以纯正剑意蕴养,不出十万年,便可恢复,那木剑是诸宇之上一株接近永恒的奇树枝叶所化,放在这等宇宙,锋芒无挡!”棺中生灵解释道。
“还有一只陶笛,每一次吹奏之时,都像是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要从其中冲出来,后来也便无人敢吹,于是我将其交给一人镇守,多年来再不曾触碰过
。”
棺中生灵道:“那陶笛名叫‘帝灭’,其中封印着五尊诸宇之上的‘帝’的头颅,我当年丢出此物时,不曾将控笛之法传出,原本想着有人得到‘帝灭’之后,指引它来此地见过,但许久年过去也毫无动静,至于你得到它时,我已然陷入沉寂,便不存在所谓的指引了。”
“若以正确的控笛之法,吹动‘帝灭’,便可解封其中的五颗帝首,他们身前的战斗意志亦会复苏,随笛声而战斗。”
牧龙听闻,心中暗暗震惊。
“原来也是一件强大的宝物,却不知诸宇之上所谓的帝,到底有多强大?”牧龙问道。
棺中生灵笑道:“强弱因对比而现,诸宇之上,也并非尽是强者,帝是属于中等偏上的存在,大概就像是你们这一方宇宙的至强者,若能活着走向诸宇之上,再将自己的生命层次上升一个等级,便可达到帝的级别,但在诸宇之上真正的古老文明眼中,所谓的帝,弹指可灭,只要有足够的底蕴,他们随时都能再造出一大批来。”
不知为何,听闻这些时,牧龙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对那从不曾去过的诸宇之上,生出一种向往。
于是他继续道:“你说当年曾丢出去过九样东
西,如今看来,或许皆是被我所得,除却这五种之外,是否还有一杆快要磨秃了的笔,若是蘸着墨,写出来的字便充斥惊世杀气,令人望一眼便心神悸动不已。”
棺中生灵道:“那一杆笔,名叫‘血泥’,乃是大凶之物,若要动用,当以生灵血肉祭之,而非蘸墨,斩敌之后,将‘血泥’刺入敌躯之中,待敌躯化白骨,便可提笔写字,那写出来的字,也不是用来恐吓震慑,而是用来杀伐。”
“当年诸宇之上,最后一战,我提着血泥在战场之上写了八万个‘杀’字,斩杀生灵无尽,‘血泥’也因此要被磨秃了,不过再写千百个字,应当不成问题。”
“原来如此。”
牧龙点头,再度问道:“还有三张纸,有些古旧泛黄,但胜在牢固,水火不侵……”
“那是镇纸,即便放在我曾经的文明之中,也是至宝,看似一张纸,但其中暗藏着镇压的力量,足以将亿万雄兵乃至整个战场镇入一张纸中,威力倒是恐怖,但就是用起来麻烦,需要画出强敌的道韵与气数,需要极度的专注,且非一时半刻所能画出来。”
“最后一战时,我的文明共有十张镇纸,结果一张都没用出来,还没画完就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