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来时,脚踏魔云,周身更是魔雾笼罩,就差将“魔道中人”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们之中为首的,乃是一个域尊境的老者,鹰钩鼻,形容枯瘦,目光阴鸷,一来便冷喝道:“天鹏小儿,牧龙乃是我魔教重敌,该交由我魔教来处置!”
天鹏太子闻言,顿时目光一寒,瞪了那魔教老者一眼,冷冷呵斥道:“放肆,本太子乃是断代人物,若论年纪,当你爷爷都有绰绰有余,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性命不保!”
这魔教老者被天鹏太子一身锋芒所慑,不再多言。
虽然他带来不少魔教强者,但是这天鹏太子毕竟不是等闲人物,就连魔教右使都被其斩断一臂,至今还在疗伤。
他们此来,还另有要事,故而不与天鹏太子起冲突为妙。
于是,这魔教的老者又将矛头对准牧龙,呵斥道:“大胆牧龙小儿,竟敢夺我魔教秘宝,速速交出,留你全尸!”
牧龙听闻,当时就啐了一口。
“我呸,看你一把年纪,却才是域尊之境,可见你这老猪狗资质平庸至极,做我曾孙尚且没有资格,安敢在此狺狺狂吠,大放厥词?”
“再敢多言,当心小爷一个不悦,那血狱的尊者便是你的榜样!”
一
时间,这魔教须发皆白的老者,竟俨然成了三人之中辈分最低的存在。
天鹏太子听到此话时,心中愤怒:“不当人,果真不当人,本太子只说是当他爷爷,牧龙这厮的口气,却视人家如曾孙,算起来,却比我还高出一辈,可见这厮有处处压我一头的心思,怕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宿敌,不能留,绝不能留!”
最气的莫过于这魔道老者,无论是天鹏太子还是牧龙,看起来分明都是年轻人,口气却一口比一个狂妄,令他颜面尽失,着实令人气恼。
随即,他怒喝道:“牧龙小儿,休要卖嘴,待本座将你镇压时,看你还能如何嚣张!”
这魔教老者一声令下,身后的的魔教高手纷纷祭出法宝,要对牧龙动手,他背后的五六人,赫然都是域尊之境的强者,实力极其不凡。
牧龙见此,目光同样微微一变,能一举出动数位域尊强者,看来这魔教的实力,已然十分浑厚了。
然而,就在魔教众人准备出手时,一旁,天鹏太子手中的龙锥戟忽然横在众人面前。
“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我不管你魔教与这牧龙之间有何恩怨,待本太子与之一战之后,再说不迟!”
天鹏太子毕竟是断代人物,有自己
的一番傲骨,既然心中视牧龙为对手,便断然不会让人捷足先登。
这魔教老者见此,自然是不答应,毕竟那魔钟天丧还在牧龙手中,那可是魔道第一秘宝,魔教右使夜九霄再三叮嘱,一定要将魔钟天丧带回,倘若出了闪失,他们可担待不起。
故而,这一刻魔教老者的态度也是异常强硬。
“天鹏小儿,先前是不想与你起冲突,所以未曾计较你的张狂,莫非当真以为老夫怕你不成?”
“你纵使天资再高,也不过是刚入域尊之境,况且还是孤身一人,识相的速速让开,否则触怒我魔教之威,顷刻间,便教尔身首异处!”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形势极其严峻。
牧龙却像个无事人一般,站在天柱峰下,对天鹏太子道:“天鹏,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
“亏你还是断代人物,平日以太子自居,竟任凭这老棺材瓤子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倘若真是个有争雄天地之心的天骄之辈,何须与他废话,难不成你手里的龙锥改信佛了不成?”
“你若不行,便索性让开,我修为虽不如你,却也不惧这些魔道宵小!”牧龙揶揄道。
天鹏太子闻言,不屑冷哼道:“你也不必言语相激,那魔教右使
一身道行远胜这几人,尚且断臂而逃,本太子又岂会忌惮这几只泥犬,只是不想让某些人趁乱逃跑罢了!”
天鹏太子这话倒也不假,以他的实力自然不会畏惧魔教强者,但牧龙若是逃了,再想寻找,还要费一番周折。
牧龙听闻,笑道:“其实你我之间也并无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先联起手来灭了这些个魔教宵小,再行一战,如何?”
牧龙是想着,这天鹏太子一身实力自然不必说,那魔道一众尊者的道行,在域尊之境虽不算顶尖,但奈何人多,倘若双方联手,牧龙断然没有半点胜算,多一敌不如少一敌。
天鹏太子听到这话时,顿时想起前两日之事,不由气得面色发青,忍不住唾骂道:“我呸,你这厮好不要脸皮!前几日几次三番算计本太子,如今却是在此装好人,果真不知世间‘无耻’二字如何写么?”
那魔教众人听闻牧龙之言,心中顿时一阵紧张,听闻这牧龙为人奸诈无比,手段颇多,他们这些人擒拿牧龙,尚且需要尽心尽力,倘若再加上一个天鹏太子,那不一定能打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