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娇媚的恭维之语,听得侯七受用极了,打心里往外那么舒服,仿佛自己一下子成了这地府的老大,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侯七一张瘦削的鬼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在一股莫名冲动的驱使下,侯七身不由己地打开了临时工棚的门。
随着锁头“咔吧”一声响,工棚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侯七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位身段婀娜,笑面如花的妙龄少女。
少女杏眼含春,眉毛里藏着醉人地微笑,柳枝一样柔软的两个大辫子微微摇动,摇得人心里痒痒的,一张不是很白嫩但是却活力四射的脸上,还露出两个令万千“君子”着迷的酒窝,一张小巧的樱桃嘴,散发着隐隐地粉红色光泽,最吸引侯七的地方,是这位大姑娘没有穿衣服,上身一抹红色的紧身肚兜,却遮不住那满园春色,一条长不及膝的黑色裤衩儿下面,两只藕一样的裸足露了出来,就那么楚楚可怜站在那里……
看得侯七的鼻孔里几乎要流血,他喉结翕动,两只眼睛直勾勾,就像一只发现猎物的狼。
“上差哥哥,行不行吗?”
槐花说着,还不失时机地走到侯七身前,一条腿站立,另一条腿微微抬起,同时,两条蛇一样的藕臂环住了侯七的脖子。
面对如此的春色,侯七一口接一口地咽着唾沫,鼻子里也很应景地流下了两滴黑色液体,此时的他,还那有心思去考虑槐花说的是什么,侯七就像一匹遇到了蚊虫叮咬的马一样,机械地上下摆动着自己的脑袋,同时,他的一张臭嘴也凑了上来。
“我们,我们还是去外边走一走吧,这里人多。”槐花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来,恐怕也只有侯七能听见了。
侯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难道今天还有意外收获不成?侯七一把抓起槐花的玉臂,二话不说向门外跑去。
跟在后面的槐花心里一阵的窃喜,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本想着我槐花出去散步之际,派人设法上到工棚的顶部,然后再想办法逃出去,没想到“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只是这样一来,自己要想脱身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槐花正胡思乱想着,跑出门外的侯七突然去而复返,伸手把工棚的门关好,然后摘下锁头就要把门上锁。
槐花一见不好,这要是把门锁上,我所做的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一念及此,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的槐花一拉侯七的手臂,说道:“死鬼!现在还有闲心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人家可是等不及了呢?”
槐花的一句撩拨,无疑是熊熊的烈火之上盖上一层油呵,那就是火上浇油,侯七再不多想,而是拉起槐花,继续自己的奋斗之旅。
“我们槐树庄的鬼魂就这样得救了,可是,可是我的女儿槐花却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府。”说到这儿,槐长久再也忍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成了个泪人。
“安禄山,老阎王,总有一天我会找你们算总账!”李守望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听到这些,槐长久不哭了,他瞪着尚存泪痕的眼睛惊异地望着李守望:“原来,原来你不是地府的人呢?”
“不是,我的傻兄弟呀!我也是被那个安禄山所害的人呢。”李守望拍着槐长久的肩头,简明扼要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大家过来吧!自己人。”那个以前替槐长久说话的年轻的鬼魂大喊道。
大家听说李守望是自己人,也纷纷围拢过来,又是一番嘘寒问暖自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