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卿,朕说这些都不是我的布置,你信吗!”
“还有你们,都不要胡乱猜忌了,此事本来就是一场闹剧,若是朕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般的话,那么天下,也不会叫朕昏君了!”
夏九幽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这两人却是想的更多了。
“陛下,您不用解释,微臣明白的,我一直知道,您在给我机会,从始至终,都在给我机会!若非如此,您也不会一道圣旨,只是请我进宫,只是,我终归是粗人一个,太过于自负了,没有看穿陛下的心思。”
陈雄再次用敬佩的语气说道。
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此刻的陈雄,反倒是释然。
他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在夏九幽的算计之中。
甚至说,散播谣言的事情,夏九幽都在暗中推波助澜。
也正是在这一瞬间,陈雄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久违的负罪感。
这是对于国家的负罪感。
“陛下,臣知道,臣这些年,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忘记了大夏,甚至说,失去了本心,臣总以为,您是昏君,是大夏的蛀虫,而我却……”
陈雄说着说着,声音竟哽咽了起来:
“但是陛下,臣这一生,虽然与大卫有过交易,但是确实没有做
什么对不起大夏的事情,不过,错了就是错了,这一点,臣不否认!”
“陛下,下令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陈雄,本就是粗人,此刻,言语之中,透着几分的慷慨。
直面死亡!
他知道,自己只要被抓了,几乎是没有活路了。
而且,夏九幽之所以做出这一场大局。
本身,便是给自己留足了面子。
因为原本。
这一件事情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一道圣旨请他入宫。
可以说,给足了他面子。
甚至说,从始至终,夏九幽都在给他机会。
只是他自己执迷不悟。
妄图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自己是多么愚昧啊!
想到这里,陈雄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的坚毅之色。
深吸口气,凝视夏九幽,开口问道:
“陛下,有一件事,老臣虽然自知自己的结局,但还是要说。”
“什么话?”
“臣虽然与卫国却是有所往来,但是卫国不过是弹丸之地,完全没有必要,在北方修筑上万里的城墙,如此重工,必然劳民伤神!”
“况且,册封异姓王的事情……”
“当然,如果这一切,是陛下另有打算,那么就当微臣多嘴!”
“不过,此等事情,所要耗费的财
力,远非两千万两白银,如今的国库,也绝对不够支撑起城墙的修建!”
身为工部尚书。
自然能够一眼看出其中的问题。
并且以犀利的态度,指出问题。
之前群臣觐见,他并没有来。
因为不屑。
可是,当夏九幽一连串的操作结束之后。
让他真的相信。
夏九幽所做的事情,绝对并非无用功。
而是真真切切的,为民着想!
李千秋站在门外,听着陈雄的话语。
也是暗自点了点头。
修筑城墙的事情。
可以说朝中没有一人赞同。
夏九幽听闻此话。
也是愣了一下。
缺钱,此事本身就是耗费人力物力。
败坏国运。
至于缺钱,那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对于他们,他不可能这样说。
心里却是早已乐开了花。
‘对,修筑城墙那是持续输出!’
‘不能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放弃大好的机会。’
夏九幽并没有多看陈雄,随意道:
“这些事情,朕自有安排,就不劳你操心了!”
听闻此话,陈雄如负释重。
‘果然,陛下还有深谋远虑,是我等粗人,无法看透陛下计划。’
“臣明白了!”
陈雄叹息一声。
眼底,已经没有丝毫的神色
。
此时此刻,似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传旨吧,将这陈雄收监。”
“三日后,锦衣卫、督察院、还有内阁,三司会审!”
“就这样,朕乏了,你们下去吧!”
夏九幽打发完众人离开。
瘫坐在椅子之上,刚才的一番命令,好像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