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玉不懂:
“啊,小姐说的是什么机会,早上殿下差人来问,他们那边那口井洞出泉了,问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凌照水吓了一跳,碗筷不稳,到嘴的那口肉,掉落在了碗里。
她此刻也顾不上口腹之欲了,猛地抬起头,将小丫头碧玉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出泉了?怎么可能?”
那坑底他们亲自探查过,矿藏深处,只有烂树根和积石,铜墙铁壁一般,怎么可能会出泉?
碧玉继续解释道:
“钟老回来了,听说是从曲水那边引过来的水。”
前有凌捭阖易土植木,花开不败,今有肃王挖坑填水,谓之为井。
其中异曲同工之处,大约只有本人知晓。
水深如许,彻底杜绝了外人窥探的步伐。
再来一个邓筵茆,也不能从那个地方下去了。
凌姑娘吃不着肉,有些赌气,筷子扔在碗碟上,动静颇大,脾气亦不小:
“这一步步走的,原来他都是算好的。”
任凭凌姑娘是怎么个打算,炸墙窥木,挖地三尺,起获黄金万两,引来众目睽睽、议论纷纷,肃王殿下自有收拾烂摊子的本事。
谋之长远,他入坑的时候,便已经派了钟老去引水。
待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家后院,挖口井而已,实则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怜了邓公子,愈是卯足了劲想要在美人面前献殷勤,这会被打脸得便愈狠。
那坑底下有没有泉眼,挖得出挖不出诚然只在个人的本事。
肃王武瑛玖用一口井,封堵了各方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让昨日的大动静变成了稀疏平常的一件小事。
从始至终,肃王忌惮的只有一人。
他才修了井,引了水,便巴巴差人来问:
“殿下说,肥水流不流外人田,要由姑娘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