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他们不备,偷了一块儿。”
见江溪不接,又道:“公主别嫌弃,不脏,我洗过手的。”
如此,江溪也不好推辞。
“昭国的烟火,也像这般漂亮吗?”小丫头像是舍不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那半拉峨眉糕。
“一样,都与我无关。”江溪握着另一半,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小丫头却是听不出来,一连串的问题等着呢,“公主肯定参加过宴会,想是那里头的吃食更多吧?像我这样的人,连侍宴的资格都没有。”
一束红黄的烟花在空中妖娆绽放,一瞬间,恍若白昼,将江溪倦容照亮,只眼睛里闪着萤光。
她的喉咙有些发酸,像是什么东西往上翻涌着,拥堵在喉咙处。
只得假装没听见小丫头的问题,抬头寻找天上散落的烟花,却偷偷轻蹙眉尖,悄无声息调整自己的情绪。
昔日在昭国,她的处境,比今日好不得多少,父皇每每见到她,都要惋惜她那第一美人的娘亲,为免圣上伤怀,她鲜少能有机会参加这样的宴席。
宴席之上,人人假意,笑得脸都僵了,龙岩实在不想陪他们演戏,以身子不适为由,早早的回来。
却在廊下,听见江溪与旁人的对话。
在这越宫里,从未有人与她这般心平气和谈心。
鬼使神差的,龙岩并未打搅,静静伫立在后,听那纤瘦破碎的背影,淡淡说“一样,都与我无关。”
其实,于龙岩而言,这除夕夜的热闹,也一样与他无关。
冯内侍只恐太子殿下在廊下站得久了,着了风,适时的掩鼻一声轻咳。
江溪与那小丫头一同回过头来,又一同慌乱的跪下。
“你叫什么名字?”龙岩未看江溪一眼,只盯着那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