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爱的女人呢?”
苏云禾不吵也不闹,她平静如水的和顾时宴对峙着。
这一刻,她嫁入豪门的梦虽然破灭了,可是她却觉得好轻松,好释怀。
她终于不用处心积虑的去讨好一个根本就摸不透情绪的男人了。
听苏云禾谈起钟意,顾时宴的面色有些阴沉,他想到曾经对钟意所做的那些事情,他的眼睛就黯然了下来。
可仔细想想后,他还是坦荡直接的对着苏云禾说:“我跟钟意之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她,我伤害过她,也是我不对,可那时候的我,也只是认不清自己的心意而已,我并非是故意想要伤害她的。”
苏云禾听到这些为自己开脱的话,不由的冷嗤出声说:“总有理由,可结果不是都一样吗?”
她眼中的不屑和讥讽,让顾时宴很是难受,他颦紧了眉心,却并不想跟她去探讨这些事情。
好久之后,顾时宴才轻轻出声说道:“今天过来,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你家里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告诉楚尧,我会让人帮你,但是至于别的,我不会多管,等楚尧看好了房子,你就可以搬过去了。”
苏云禾并不在意这些,她身体僵硬望着顾时宴,目光里尽都是悲凉和痛楚,她的声音很沙哑,很低沉,她问他说:“所以你究竟是不愿意娶我?还是因为我结过婚的事情?”
即便已经有答案,可苏云禾还是想要听顾时宴亲口说。
顾时宴怔忡了片刻,随即才喑哑着嗓音回答说:“都有吧,但也许是因为我更喜欢钟意,我更想要娶她。”
苏云禾闻言,她抬起了头,灼灼光线下,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泪水从眼角滑落,往她的脖子里滚去。
她闭了好久的眼睛后,才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顾时宴,像你这样的人,是注定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从一开始的韩小姐,再到我,再然后到钟意,你其实根本就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从头到尾,你都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只爱你自己,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你以为将钟意禁锢在锦园,你就能得到她的心了吗?我是女人,我从她眼中看到的只有对你的恨,你们注定不会幸福的……”
顾时宴被苏云禾的话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不想听,怒气冲冲的对着苏云禾厉声吼说:“闭嘴,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还没资格教训我。”
话落,顾时宴抬腿就离开了卧房。
苏云禾在身后笑得更大声了,她冲着顾时宴的背影大声咆哮说:“从始至终,你感动得都只有你自己,钟意她根本就不爱你,她早就不爱你了,不爱你了……”
后面的话,顾时宴走远了,他已经听不到了。
可他平平静静的来,却携着一身怒意离开。
苏云禾的话,要真说对他没有任何冲击力,那是绝不可能的。
那些话,像是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心。
他对钟意,怎么可能是自我感动呢?
不,不是的,绝不是的。
离开偏院后,顾时宴在花园里抽了很久的烟。
他站在露天下,任由雪花飘落一身,他的头发也被染得花白。
天才刚亮,又在下雪,外头湿漉漉的,顾时宴的身上覆了满满的一层水汽,他的黑色大衣上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想着苏云禾的话,顾时宴心头很不舒服,他在想,他是不是对钟意真的很不好?
可想想也是,这六年来,他只把钟意当成一个随叫随到的工具人。
现在他想对她好,可又怕她觉得自己只是做戏。
抽完了几根烟,顾时宴觉得嗓子眼里很干涩,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钟意的房间,窗帘还关着,她应该还睡着吧。
想到住院时,钟意吃蛋糕的样子,顾时宴就下意识的想,她应该是喜欢吃甜食的。
附近有家蛋糕房,听说东西卖得挺好的,每天排队的人也非常多,蛋糕也很新鲜。
顾时宴想,他要是给钟意买个蛋糕回来,她一定会高兴的吧。
想到这里,他说行动就开始行动了。
阔步离开锦园,顾时宴驱车就往这家蛋糕房去。
车上,顾时宴拨通了楚尧的电话,他开口命令说:“锦园附近有家很火爆的蛋糕房,你去让排队的人先别排了,我等会要过去买东西。”
楚尧听到这命令的时候,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可随即,他还是领下命令说:“知道了,顾总。”
正要挂电话时,顾时宴忽然觉得或许亲自去排队给钟意买的,她会更高兴呢?
于是,他收回了命令说:“楚尧,不用了,我亲自排队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