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是你毁了我,你毁了我,你让我活不长了,活不长了。”
边说边落泪,边说边用还没长出完整指甲的手指狠狠的攥紧了沙发。
顾时宴的耳朵里,他只听到了钟意的前半句话,最后轻呓出来的两句话,他直接忽略了。
拖着打着石膏的腿,顾时宴坐回到自己的轮椅上,他看钟意颤抖、瑟缩、难过的样子,语带鄙夷说:“可是很可惜,这一辈子,你都注定要被我压在身下,这一辈子,你都注定跟他没有缘分。”
话落,他转动轮椅回卧房。
钟意将脸埋在沙发上,声音沙沙哑哑的说:“可你也压不长了。”
这句话,顾时宴并没有听到,他早已经远离了,而轮椅转动的声音更是盖过了钟意的声音。
他还是不知道钟意得了胃癌的事情。
可明明,他只差一步就能知道的。
……
顾时宴在钟意家里养了三天伤,脸上的淤青就见好了。
只是,他的腿部有骨裂,打了石膏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正常行走。
这三天,他们的交流并不算多,只是在工作的时候会有一些探讨。
到了晚上,顾时宴还是会让钟意睡卧房,每晚都会要她两次。
事后,他又抱着她入睡,就像是恩爱的小情侣。
可只有钟意明白,她什么也不是。
第四天,顾时宴正常去公司了,而钟意跟在身后。
这天,是楚尧开车来接得他们。
到了公司,顾时宴让楚尧去向各个部门通告一声,就说钟意继续体回来上班了。
楚尧领了命令,就去办了。
钟意看了一天的工作计划,穿一身黑色工作服站在办公桌前对顾时宴汇报工作行程:“顾总,九点有个公司小会需要你出席,十点有个视频会议,十一点要去签续约合同,下午是正常办公,晚上有个饭局……”
工作汇报到这里,顾时宴忽然开口打断了钟意说:“下午城西有个拍卖会,你过去一趟,帮我拍件东西回来。”
钟意不问缘由,只是问:“拍什么?”
顾时宴说:“一条项链。”
钟意颔首领命,同时又问说:“最高价是多少?”
顾时宴抬头看一眼钟意的表情,她很淡定,像是真的来上班的样子。
莫名的,他就多了一分试探的心思。
“今天是云禾的生日,她说她喜欢那条项链,所以不管要价多高,都务必要拍回来,毕竟千金难卖她喜欢。”
钟意始终低着头,拿着笔和本子像是在记录。
她听到顾时宴的吩咐,很淡然的回说:“好。”
顾时宴静静注视她,确实不见她半分不悦。
她停下手中笔,弯唇轻笑着说:“顾总,我先去忙了。”
话落,她转身离开,走得很干脆。
顾时宴看着她身影,发现她的工作服大了很多,她人也变了很多。
而自己,竟然开始注意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