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看着顾时宴满脸的嚣张、狂妄,她狠狠咬上他的手。
他吃痛推开她,她撞到沙发背上,脑浆都晃糊了。
她不管不顾,冲他吼着嚷着:“疯子,我才不是你的玩具,你要是再碰我,我就报警抓你,这么大的柏城,我不信找不到一个说理的地方。”
顾时宴的手描摹着被钟意咬过的地方,那一排排齿痕,异常的清晰。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拉开了裤链,解开了皮带,将裤子给拽了下来。
钟意知道他想干什么,扭过头就跑。
可已然来不及,他捉住她的脚,就硬生生将她给一把扯了回来。
顾时宴将她压在身下,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又是生气又是愤怒:“顾时宴,你放开我行不行?我哥哥还在等我回家,我求求你了。”
她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论力气,她毫无招架之力,论权势地位,他一句话,就能让她在柏城无立足之地。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顾时宴了,她除了哭,除了求饶,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顾时宴听到她轻颤的声音,心里产生了片刻的犹疑,可随即,他捉住她的手腕钉在沙发上。
他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说:“我说了,顺我的意,你就是我的解药,我不会向你发难。”
钟意紧紧咬住唇,哭得很大声:“顾时宴,我凭什么要顺你的意?你有白月光,还有未婚妻,我算什么?我只是你见不得光的玩具而已,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纠缠了,我应该有光明的人生的,我不是下水沟里的老鼠,你不要再这样了,放过我吧,好不好?”
她卸去一身力量,就那样瘫在沙发上,任由顾时宴用尽力气的将她按住。
顾时宴盯着她绝望、无助的面庞,嘲弄着问说:“光明的人生?呵,那你这六年在干嘛?钟意,你觉得你见不得光的身份,是我造成的吗?”
眼泪滚出眼眶,钟意早累了,她自嘲的说:“是我不该爱上你,是我不该觉得真心能换真心,是我不该妄想着爬上了你的床,就能做你的妻子,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错了。”
顾时宴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目光一滞,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了一下。
这一刻,他说不出来的郁闷。
钟意从下往上凝着顾时宴隐在暗光下的面庞,她的声音充满恳切:“那么顾先生,我请求你,将我这个廉价而又可悲的玩具给丢了吧,我根本不配做你的泄欲工具,我是个被你玩烂了的女人,只会让你一次比一次不舒服,为了你的体验感,放我离开吧。”
她放下尊严,声声不堪的求着顾时宴。
可她的殷切,只让顾时宴生了片刻的恍惚。
下一刻,他就猛然回过神,冷冷笑问说:“值得你放下尊严这样求我,是为了周无漾?还是为了陆允洲?”
钟意的泪淌得更汹涌了,她沙哑着声音说:“不为了谁,我只为了我自己。”
这时,茶几上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顾时宴侧首看了一眼,竟然是陆允洲的名字。
他危险眯眸,声音带着浓烈的警告味道:“钟意,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和陆允洲好,我让他这么多年在医学这条路上的所有付出都付诸东流。”
钟意听到,心头大震,她顾不得发晕的脑袋,坐起来就给了顾时宴一巴掌。
她的手还裹着纱布,这一巴掌虽然用力了,可却并没有什么响声。
顾时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仍旧冷冽的扫视着钟意。
钟意生气不已,可又十分无奈。
“顾时宴,你知不知道,他是颅脑外科方面的专家,百年难见的天才,他那双手救了很多人,甚至还可以救奶奶,你凭什么要抹杀掉他的付出?你是不是疯了?”
顾时宴直起身体,显然对那方面的事情没有了想法。
他慢条斯理的捡起裤子往腿上套,同时说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钟意愤怒不已,捡起抱枕砸到顾时宴的身上,她冲他吼:“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恶毒?
顾时宴听到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好笑的看着钟意反问说:“我一直都这样不择手段,怎么,你不知道吗?”
钟意跪坐在沙发上,她极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很凶:“顾时宴,你敢动陆允洲,我就把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告诉苏云禾,我告诉你,只要你敢动他,我就敢做。”
顾时宴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了,更何况还拿苏云禾来威胁自己。
他已经扣好皮带,上半身还是赤裸的,一身肌肉在白炽灯光下,性感又招摇。
可钟意眼里,已经看不到这些了。
顾时宴注视钟意良久,轻轻一笑说:“你敢说一个字,让她为我们的事情伤心的话,我告诉你,到时候完蛋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陆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