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舆论风波的钟意,本应该要为即将到来的总决赛做好训练准备。讲实话,我并没有想象过会出现现在这一幕的画面,至少在我的主观认为里,她应该留在杭州,而不是出现在这个小区旁。
我不清楚该说些什么,只是随着她的走近,自己心中便有一股无法描述的情绪阻碍着正常的呼吸频率,并不算难受,更像是一种奇特,有种‘本身天涯沦落人’,却被这凶猛的涌潮,冲击到一起,陷入迷途般的茫然。
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去抵住这夜间的微风吹拂,所产生的身体摇晃。
不清楚是我拙劣的演技,还是夜间的风变得些许猛烈。钟意好似一瞬间看穿了我的心思和伪装,没有任何的话语交谈,也没有在意我下意识的推阻,用她那较小的身体和双手,支撑着摇曳的我。
随着视线变得稳定,我才尽可能的感受到她的担忧和脸上忧伤。她搀扶着我,往小区的门口走去:“你把卡放在哪里了?”
我没有回应她的话语,而是下意识的将手往身上的口袋里摸索,却又在突然间被一股拉力支开:“你站好,别乱动我帮你找”
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进入小区大门的了,等我有些许意识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坐在地上,而钟意蹲在我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支架,用手揽住我的肩膀,确保我不会倒在地上。
嘴里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话语声,听上去是她的自言自语:“这个时间点,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该不会真要在楼下待到天亮吧”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自从上次酒店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你这样安静的躺着了这一次还是躺在我的身边!虽然有点重,但还是挺开心的尽管现在好像不是该开心的时候”
“有点冷我们蹲在着一晚上,该不会要感冒吧”
不清楚钟意在我的身边嘟囔了多少句话,直至我轻轻地从她的身上挪开,而移动的动作也成功打断了她的喃喃自语,下意识转过头看着我,对我说道:“程枫,你是不是被冷醒了”
我捂了捂有些昏沉的头,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从模棱两可的视线里,我才认清这是小区里某一栋楼的下方花丛。
我看着钟意,缓缓说道:“我们怎么在这?”
“我想扶你回去的,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住在哪一栋楼,坚持自己走,你走到这的时候,就彻底没了意识我没有力气扶你上去,只能坐在这里等你清醒些,再做打算了”
“你这样扶着我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了吃完药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愣了愣,疑惑地问道:“我吃什么药了?”
“醒酒药那个代驾师傅给的!你晕倒后,手机一直来电话我才记起小区门外那个代驾师傅,跑出去结了账,他离开的时候给了我一片药,让我给你吃下。”
我看着钟意紧张的神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让他帮你扶一下”
“忙忘了而且你也没有告诉我住在哪一个地方。”
钟意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房楼,又重新注视在我的身上,好似一种无力的宣泄。
我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枯草的断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确认钥匙的存在,钟意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我寻找的钥匙,还有我的烟盒和打火机,对我说道:“在我这里本来打算看看钥匙有没有标记你住的地方但好像都没有!”
我无奈地笑了笑:“你家钥匙标住什么地方的?那不是告诉坏人哪里可以进入了吗?”
钟意也笑了笑,像是一种被训还傻乐的神情。
我缓缓往正确的方向走去,钟意跟在我的身后,没有说任何的话语,直至我向她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区门口啊过些时间不就是全国赛总决赛了吗?你该不会”
我有着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看着钟意,祈祷她没有做弃赛这样的傻事情。
钟意顿了顿,摇了摇头,打消了我的担忧:“没有比赛还会继续我只是放下不下你,就赶回来了。”
我明白钟意的话语里的意思,心中的歉疚让我向钟意道歉:“对不起啊电话的事情,我收到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就没接”
钟意迟疑地点了点头,对我说道:“我知道其实我自己也挺乱的,但心中还是放不下你。说不出什么原因,出于本能吧!只是觉得你经历了这一切,或许想要一个人陪伴,说说话就稀里糊涂的赶来了蒋羽给了我这里的地址,一下飞机就赶来这里等你,但你一直没有回来”
我不禁去想象钟意在这个小区门外等待我的画面,心中的歉疚一点点加深
钟意接着说道:“程枫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我会明白我们之间的真实关系,也不是我真实的想法,但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去挣脱这一股舆论的波浪。我清楚你很复杂,我也很复杂程枫,等这一切都平静了,我们就告诉世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你还可以去找回柔清师姐而我也不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