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眼迷糊,看不清江敏离开的方向,也不曾记得她离开的模样,或许是内心的自我保护,不愿意让我看见这样的场景吧。
我没有拨动怀中的吉他,但它似乎在这一刻发出一种悲鸣的声响,是我内心中的声音吗?我没有心情去验证了,我将情绪统统释放
我缓缓走在过道上,背着这把白色吉他,穿越人群,嘴中叼着香烟,眼睛里蓄着泪水,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就这样跌跌撞撞的走着
我来到一处开阔的草地,恰好遇上夕阳的光景,让我情不自禁的停留在这个地方,望着玫红般的天空,我没办法和身旁其他欣赏的人一样开心,我是来发泄心情的。
我坐在草地上,轻轻的拨弄着琴弦,或许是心中对记忆的不舍,我弹奏着江敏最喜欢的歌曲,也是我最有把握的粤语歌曲:“忘掉砌过的沙
回忆的堡垒
刹那已倒下
面对这浮起的荒土
你注定学会潇洒
阶砖不会拒绝磨蚀
窗花不可幽禁落霞
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
又再惋惜有用吗
忘掉爱过的他
当初的喜帖金箔
印着那位他
裱起婚纱照那道墙
及一切美丽旧年华
明日同步拆下”
尽管我唱的粤语还是很蹩脚,但是我的手指并没有打算停下弹奏,我的心情也一点点沉浸在记忆之中,嘴边飘逝的香烟似乎跟上了夕阳光芒的节奏,两者相继同步般一点点消逝
一个消失在风中,一个消失在江面上
两个真实的消失,四处的应景,让我的心中更为苦涩。我看着这把吉他,最后的夕阳光芒照射在白色的面板上,一点点变得暗沉,也一点点消散了光芒,或许这就是江敏对我说出‘好好生活’的代价吧。
我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做江敏的女人了,就像此时此刻即将消失的光芒,我尝试伸手握住一些,就一些,装进这把吉他中,让我好好保留
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我还是心中充满着不甘的幻想,明明清楚手无法握住消逝的光芒,我还是装傻般,将手缓缓打开,光芒停留再手中我又抬头望着江面上最后一丝丝光芒,反射在我的手心中,但只是片刻,它也消散了
我多么希望这一切是虚假的噩梦啊,可是光芒的消逝,从我的瞳孔中残存后的微微闪烁,转至暗淡后的失落,内心的感受。
夜幕将天上的霞光一点点取代了,我伴着路灯,一步步往老房区的方向走去
路过楼下便利店的时候,我看见坐在便利店门口的摇摇车上的佳佳,我本以为是她的童真让她玩耍着摇摇车,可是看着没有启动的摇摇车和她嘴角叼着香烟,我才确认她出现在这里是有其他原因的。
我缓缓走到她的身旁,靠在另一个摇摇车上,佳佳看着我,将头侧过去,似乎生气了。
可是我不清楚她生谁的气,便开口问道:“佳小姐,你在这坐着生什么气?”
佳佳并没有理我,而是将口中的烟一点点吐出
我也没有好心情,也感到疲倦,索性坐在摇摇车的边缘上:“你怎么了?”
佳佳才开口对我说道:“还不是生我们程先生的气!沾花惹草的主啊!”
我:“”
我一头雾水,看着佳佳生气的表情,非常不解,微蹙着眉头说道:“你在胡说什么呢?”
“演了这么多天,果然演习惯了,人家姑娘都在你床上躺着了,还演呢!”
我并不清楚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佳佳的话语更是满头的雾水,但是从中读取到几个关键词:女人、在我的房间里。
我不禁回想起今天出门着急,并没有锁门,不禁心想:“多心大的女贼偷东西还在我床上不走的。”
但是这样的想法很快便被我排除掉了,如果真是一个贼,为什么见到佳佳反而不离开呢?而是大摇大摆的在我的床上睡着。
我不禁联想来过我的房子的女人,能自然躺在我的床上休息的女人,只有早已经离开去美国的何柔清。
难不成何柔清突然回来了?
这是一个不真实的想法,可是我的心里莫名想到这个方向,我顾不上坐在摇摇车上的佳佳,快步跑回老房区,跑上三楼,站在房门前,能够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我忐忑的推开房门,心中充满期待。
可是当我看见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摆放在客厅中的时候,便打破了期待,厨房里传来走动的声响。
这个箱子的主人缓缓从厨房里走出来,孙蕾看着我,对我说道:“今天不是周末吗?你整个下午跑哪里去了?”
“孙蕾!你怎么在这啊!”
孙蕾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请假来你找你的,路上的时候,我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