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里,我和佳佳时不时会在电梯间遇上,她信守承诺,果真没有扇我。我们的关系也渐渐有所好转,像似好友般畅聊,也可能是两个伤心的人,存在某种引力,让我们相处的很融洽。
我时不时调侃她的正装穿着,毕竟这和她的性格不合,我觉得突兀。她本身也是不喜欢这种穿衣风格的女人,但为了面试留下好印象,她不得不妥协。
五月份度过了潮湿天气,南宁的温度开始稳定,在这个日子,我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因为自己清楚,何柔清将离开这座城市,去往美国,尽管我们分开了,但我始终会在无数个烟酒夜晚想起有关于她的记忆和那个向往的生活。
我已然不是追寻爱情的勇者,见惯了资本差异带来的嘲讽和衍生的自卑,妥协的内心开始接受平凡的生活,也等待一个平凡的女人。
佳佳对我并没有太多的防备,我们已经很多个夜晚在阳台上喝酒抽烟,聊着彼此的烦心事,我也清楚了她的前半生和我一样苦楚:她的父亲因为工地安全设施不完善,出来事故,虽然赔偿了一部分钱,但这根本无法支撑家庭的开支,在生活压力下,母亲带着弟弟改嫁给乡下的一户智力障碍人家里,自己来到这个城市生活,先前也有不好的工作,当然她只能忍受着,但对于那次的打压和骚扰,她不想再干下去了。
我回到老房子的时候,她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手上拎着一个便利店袋子。
看她沮丧的表情,我已然清楚面试的结果。我们围在餐桌前,吃着刚刚煮好的米线,她和我说着面试官的傻逼问题,又聊着走回来的路上看见的事情,我们就这样度过了晚餐,便又坐在阳台的凳子上。
她从便利店袋子里拿出酒和烟,习惯性的递给我。
酒过三巡后,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个广告,递给我看,我认真读完才知道这是个兼职的广告,内容是兼职当伴娘。
我狐疑的说道:“这年头伴娘都可以找别人兼职了?这人缘太差了吧。”
“你以为,相亲都可以找人顶包,伴娘为什么不可以。你们这种策划婚礼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事情,你们关注的只是婚礼的圆满结束,可是对当事人来说,这是一生的重要时刻,可不想一个人空落落走一遍呢。”
我被佳佳怼的不知所措,看着她的表情,似乎她已经寻求这种路子维持生活了:“你该不会联系去做这个了吧。”
佳佳点点头:“还有明天一个顶包去相亲的,对方条件不错,就是年纪大一些,女方不喜欢不过和我没关系,能吃又有钱拿,这兼职是我干的最舒服的。”
听着她的回答,我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真是绝了。”
“明天周末,你估计闲吧?要是闲的话,来‘谢坊源’饭店接一下我。”
我低头沉默,因为谢坊源正是谢辞的饭店,我并不想去那个地方,因为我害怕自己见到理所应当却无法承受的画面。
佳佳清楚我的事情:“放心啦,不用你到店里,在店对面等我就好了。我怕这个男人知道被耍之后会报复我,找一个混混更安全些,事成后我给你买一包软玉溪。”
这样的安排的确可以放心:“二十几块打发我?再加点”
“我总共就挣300块,你还想要金条啊哎,再给你一包软双喜行了吧。”
“成交!”
佳佳白了我一眼,不理会我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我们喝完最后的几瓶啤酒,再彼此分别,回到房间里,陷入睡眠
第二天我先去了一趟“闲言碎语”,帮许琳看店,她将四月份的公益活动所得的钱寄去山区,我留在店里,主持好周末的公益活动。
在形形色色的文艺青年交替弹唱中,时间过得特别快,十几分钟前还是落日余晖的天空也悄然无声的置换成光芒消逝后的暗沉夜幕。
许琳将店门关闭,和我在岔路口分别。
我往饭店的方向走去
来到“谢坊源”,夜幕更深了些,看着饭店外的光辉,我的心情变得凝重,祈祷不要遇见何柔清,也期待可以遇见她
我不自觉的点燃一支烟,静静地等待佳佳的讯息。
十分钟后,佳佳的电话打来:“程枫,你还是到一下门口吧,那个男人有些不依不饶的,怎么样都想带我去他家的房子看看,以为这样就可以改变心意。我理由都说遍了都打消不了他的执着,只好说你是我哥,来接我回去。”
尽管不情愿,但十分钟的观察让我觉得今晚遇上他们的机会不大,便不再担心,来到门口等待佳佳。
佳佳很快便出来了,她今天的穿办很美艳,也难怪那个男人如此执着。她的表情有些惊色,小跑到我的身旁,挽着我的手,对身后男人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了,现在时间不是很早,我哥也已经来接我,我想就不麻烦你了吧。我们可以在微信上再聊聊,更加了解彼此再做下一步打算,你说是吧。”
或许是这个挽手的动作,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