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宋子怡的那抹怅然,青春爱情的枷锁是我心中的那道原本结痂的伤口,而她的话有股强烈的拉力,撕扯着内心的伤疤,渐渐脱痂
“不是自由的人?宋子怡,这样的话算是搪塞吗?你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欺骗我?这背后又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你告诉我,别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无知”
“你知道这一切能有什么用呢?程枫,我可以告诉你,我一切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我要你重新和我一起,一起去将我们剩下的、错过的爱情,重新恢复,就像六年前那样,在一起、结婚、生孩子!你敢吗?你敢放弃现在的一切、放弃何柔清,再一次选择我吗?如果你敢,我也敢,我可以放弃现在所有的一切和从前一样,就在这,你弹我唱,一起回家做一个真正自由的、爱你的女人”
宋子怡的话给原本脱痂的伤口一个猛劲,将伤口真正撕裂开,持续冒血
我错愕不语,看着她坚定的双眼,再一次噙着泪的伤感,我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复杂的情绪组成不了一个完整的词,我沉默的看着她,而她也在我的沉默当中明白了我的回答,擦拭掉噙着眼眶的泪,流露出的伤感停留一瞬,便侧转身子,望向散发霓虹的桥架上。
这个夜晚,我不清楚第几次陷入青春的回忆里,也不清楚第几次沉默不语,只觉得明明是短暂的时间,却过得十分漫长。
“程枫,你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死去的收集星会变成夜间的晚风,将所有的烦恼全都带走,而当风再一次吹起的时候,也会将愿望一同带回来。”
晶莹的泪水堵住了我的视线,我用手背猛然擦拭,以一抹淡然的神情再一次望向江面。
看着渐渐泛起涟漪的江面,才察觉夜间的晚风真的吹了起来,将水中的光影吹的摇曳,将她的长发牵动
我的注意力回到刚刚的对话上,那是在江北大道上的所说的一番充满幻想的话语,我木讷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点点头,说道:“我记得”
宋子怡再一次看着我,脸上的怅然已然消散,而是轻柔的对我说道:“程枫快成风吧,成为我的收集星,这样,我就可以将我所有的秘密、所有的难过、所有的期待全部告诉你”
我看着眼前的宋子怡,她淡然苦笑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这是她对我成风的期待,将我作为夜间的一缕风,带走她所有伤心的期待。可这样的想发是不能实现的
电话的铃声将我们分隔开来,宋子怡接听电话,对电话的另一头轻声答道:“在码头好一会见儿”
她将电话挂断,并没有告诉我来电者,但好像并不需要她亲口说,我已然知道是姜易的电话。宋子怡从包中再一次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站到我的面前,塞入我的嘴角,对我说道:“程枫,抽完这一支,就把今天的这一切都忘记了吧。”
看着嘴角处燃起徐徐的白烟,我没有说话
“这包烟是我买给你的,现在还剩18支,我帮你保管着,以后你再问我要吧”
宋子怡将烟盒再一次塞回包中,对我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别在这待到太晚”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将口中的浊烟缓缓吐出,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模糊
我坐在石凳上,看着观光船再一次停靠在岸边,喧闹又一次占据了这片伤心之地,我口中的烟猛然深吸,又朝夜空中,重重的呼出
忽然自己的视线之中,出现一杯啤酒,我转身看去,来的人正是蒋羽,他的手中拎着一件拆开的冰啤,对我说道:“看你不在房子,就知道你跑来这了。”
他将啤酒丢进我的怀里,来到我的身旁坐下,将手里拎着的冰啤放在我们中间。
“你去到房子那边了?”
他拆开一罐啤酒,摇了摇头,对我说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我只能联系钟意,她去看过之后再给我回电话,排除掉一个地方,便清楚你会来这里了。”
我掏出手机,努力的按了按开机键,却发现没有任何反映,无奈的说道:“今天在公司忘记充电了。”
我拆开啤酒,仰头狂饮,感受一阵冰凉滑过我的喉间
“我是不是很废?在他的面前,我的话是不是起不了一点作用,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在阶级面前,我们的话能有什么用呢?就如同身穿破烂衣服,拎着麻袋的工人,在柜台前拿出十万块的现金,都不会有好脸色对待,甚至会怀疑这笔钱的来源,而身穿名牌西服的人,哪怕口袋只有一百块,都会有人屁颠屁颠的请他进房间,附上一句充满敬意的‘您稍坐等待’,这社会就是这样操蛋的病态,人们早已经被资本充斥了理智,话语都充斥着高低区分,连同教育都看得见资本的影子程枫,不是你废,是在资本运作的社会之中,人们的观念早已经被无形扭曲了”
我看着手中的啤酒,静静的思索着蒋羽这番对资本的吐槽,他以自己熟知的情况,对我举了这么个例子。
“对啊,人人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