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偷袭我?”
迂回朝着鸣女宅邸前进的无一郎,转眼间再生了被日轮刀砍爆的半身,他没想到来者的实力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把他劫走的童磨重新抢了回去。
“你把刚刚那一下,当做偷袭吗?”
只见对面男人,轻轻把童磨放在了自己身后,然后手中短刀一晃,消失不见,脸面上有几分怒火,更多的却是讥笑。
而刚刚还被他甩得失去意识的童磨,现在已经被不明的术式治好,正一脸崇拜的看着眼前之人。
“算了,趁虚而入真是抱歉……我赶时间,就让你快点死吧。”
无一郎一愣,眼神变得凌厉,然后又突然僵住,嘴中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无惨?!”
无惨:“………………”
什么啊,已经忘了吗?
无惨脸上一怔,闪过不悦之色:“你别以为我会因为这样,饶恕你害死累的事。”
“累,是那时候的虫子……?”
无一郎回想了一下,脑子突然出现了一位蓝红小丑,乱射蛛丝的画面……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话语刚落,烦躁地战场上更加躁动。
此刻,他们正身处一片沙场之中,这里曾经也是无惨升天的地方,现在已经被火炎烧成了地狱的样子。
无一郎漂浮在烟云之中,身体不断被炙烤,但是伤害甚微,似乎是霞雾化的他进入了某种异常的状态。
无惨和童磨站在这地狱的中间,火炎并没有烧灼到他们附近。
“上弦陆……”无惨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干笑,“你是在说‘累’吗?”
他踏前一步,缓缓走向无一郎。
“你是在说‘累’么?!!”
空间,改变了。
他们来到了一片池沼之上,这里满是雾气,水声潺潺,不论是听觉、视觉、触觉,一切感知的作用下,都真实无比。
不过施术者不是无惨,而是无一郎。
血鬼术·胧。
领域之内,发动的实体幻术。
“鬼舞辻无惨,讲够了没有,你不会以为你已经赢了吧?”
无一郎脸上一片淡然,也不知道是因为本就感情淡泊,还是真的对无惨没有畏惧。
“不,”
无惨神色自若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的触感很清凉,不过他的确是没有攻击到无一郎。
“不是没讲够……”
此刻,他已在无一郎身后。
“是我已经赢了。”
而无一郎,则顺势化作了滚滚霞烟,融入了幻境之中。
“别说大话,你刚才和我先祖的战斗,已经耗空了大量体力,而且还要保护那个孩子,你拿什么跟我斗?”
“鬼舞辻无惨,你这个只会偷袭的小人。”
“你还没见过我的真正实力吧?!”
无一郎再度操控幻境,世界变成一片昏黑,仿佛失去了光明,就算是无惨也无法看清。
他悄悄来到二人身后,拿着日轮刀刺向无惨的后脑,无声无息,速度极快。
但是,躲藏在童磨身后的,真正的无惨,却攻击到了他的本体。
“不需要,你已经死了。”
无一郎伸向童磨的手戛然而止,身体一鼓,轰然炸开,四散成无数肉块。
无惨竟然在他的幻境之中,
释放了幻术?
“这,这不可能!”
无一郎的头掉在地上,上下颠倒地看着无惨的走来,瞳孔颤抖着,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切。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的术式,很垃圾啊,我随随便便就能吞噬掉了。”
“我要干掉你,连刀都不需要。”他看着无惨,带着童磨,挥舞着拳头,俯瞰蔑视着他,神情中不带怜悯,嘴角勾着一抹讽刺。
“现在,谁才是,真正的虫子?”
无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走入无一郎的耳中,而他,又开始走神了。
……………………………………
很久以前。
一场意外带走了他的父母。
他与他的兄长有一郎自幼相依为命,砍柴为生,一直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一群陌生人闯入了那个小小的家里。
那些家伙占据了他们的屋子,将他们赶去进了林子里,粗暴的手段打断了兄弟二人的手脚。
那一天,雨很大。
有一郎死了。
而他,则因为强烈的悲痛觉醒出了霞之术式,勉强存活下来。
第二天夜里,他悄悄溜回家中,取回了自己劈柴的斧头。
直接找上的,就是那群人的首领。
在那个安静异常的夜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