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剑不是这样拿的!”
庭院,狛雪正在指正童磨挥剑的姿势,经过一上午的折磨,她终于被整破防了。
“o…真是的,明明是无惨哥哥的部下,你为什么连剑都拿不稳啊!”
被骂的童磨露出了微笑,举着日轮刀的姿势略微下沉,对着狛雪解释道:“因为我没有锻炼过……”
谁知狛雪完全不顾童磨的为难,一脸火辣地就对着他怒斥起来。
“笑不对,你现在应该难过才对呀,笨蛋!”
“没锻炼是借口嘛,为什么不锻炼,你不是男生嘛?!”
“刀都举不动,是不是碗也要人帮你端着,碰到鬼你要怎么办啊,拿扇子打人吗?”
扇子……童磨脑袋放空了一下,忽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要走神啊,我 在 说 你 呢!”
穿着一身红色武道服的狛雪突然凑近了一身防具的童磨耳边,大声地喊了一句。
童磨被吓了一跳,彩色的眼眸惊慌得眨了眨。
“够了,我再示范一次,你给我看好了……听到了没有!”
说着,她抓起了自己的剑,有模有样地向着前方空地摆起挥剑的架势来。
然后又不回头地瞪了童磨一眼。
“啊,是!”
童磨立即正起身,打起精神,认真观摩起狛雪小老师的剑术课。
此刻,外面的世界正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庭院,在优雅的小曲伴奏下,在京都府的这个温馨的角落,两个孩子正度过他们短暂的童年。
他们是两个拥有悲惨命运的孩子。
一个失去了她最喜爱的父亲,以父亲为榜样的她拿起了自己的刀,希望能够接替父亲的使命,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柱。
一个从出生起就从未拥有过自由,人类的情感被封锁,被救赎后希望能拯救更多的人,帮助自己的恩人实现夙愿。
今天之前,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和同样年龄的孩子相处,但在今天,他们已经是朋友了。
在敞开门的房间里,还有两双眼睛正看着庭院中的二人。
其中一个视线,来自无惨。
“就这样,被耀哉那家伙赶出来了。”
“这不是挺好的嘛,偶尔就是需要放松一下啊。”恋雪,无惨的师母,叹息地看了看小桌另一边无惨的脸,“你最近太勉强自己了。”
方才,无惨讲述了他是如何在黑死牟那里苦练数月,无数次在黑死牟手下战败的故事。
就在他快要走火入魔的时候,黑死牟也讲了跟恋雪一样的话。
“停下来,可能会更好。”
无惨当时很不理解,更多的则是完全不想去理解,只是一个劲的想要攻克黑死牟的难关,成为鬼杀队最强之柱。
然后,黑死牟给了他两个问题。
“什么才是真正的剑士?”
“柱,应该是什么样的?”
那天月色很深,无惨站在河水里,望着河岸上的黑死牟,脸庞汗水直流。
作为第三者的童磨正在房间的窗口处偷偷看着这一幕,看着无惨嘴唇发抖,喉咙发哑。
“记住了,这是我成为剑士这么多年以来,才弄清楚的事情……”
黑死牟并没有打哑谜,直接揭开了答案,眼神十分严肃,仿佛想要将这段话刻入无惨的心底。
“真正的剑士,不需要剑。”
无惨听不懂,这段话实在太迷惑了。
直到现在依旧握着手中虚哭神去的黑死牟却说剑士不需要剑。
可是,就算是十二鬼月也依旧有着自己的日轮刀,鬼王继国缘一也会使用日轮刀来斩人。
不需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柱呢……我们不就是柱吗?”无惨有股血液倒流的感觉,着急追问道。
“不知道。”
黑死牟又给了一个令人困惑的回答。
“我不是柱啊……直到今天,我,还没有见过柱。”
结果这没头没脑的话给无惨整恼了,又独自空挥了一夜的刀。
第二天的一早,将刀抛下后,便疯了一般冲出了黑死牟宅。
被仿佛有预知能力的耀哉捡了尸后,就被安排他带着童磨回到这里了。
在累死去之前,无惨常常会来这里看望恋雪母女二人。
那时的无惨可以自豪地跟猗窝座说一句“汝之妻女吾养之”。
……好像有哪里不对?
最近半年却没再来过一次。
但是这次回来,无惨发现自己依旧不讨厌这种感觉,无论是恋雪的责备,或者是狛雪的闹腾。
他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瓶颈期,到了。
“去旅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