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盆冷水浇到背上,一个愤怒的声音在背景里咆哮。
“不知死活的毛小子,居然敢当着天下人的面戏弄闫爷?你知道闫爷的师父和师叔是谁?你,还有那个熊猫眼万载,你俩都得死……”
天快亮的时候陌岩终于睡着了,等醒来后帐篷外天色已大亮。他在帐篷里坐起,浑身冷得发抖,上颚和喉咙却又火烧火燎地疼。
一旁的睡袋是空的,这丫头看样子已经起来了。陌岩拉开身侧帐篷门的拉锁,上午的日光正在升温,将大雪覆盖的地面照成一片刺目的白,雪层之下流淌着雪水汇成的暗河。小羽不在外面,不在他视野看得见的范围内。
一阵不祥的预感朝病中的陌岩袭来。迈出帐篷后转了个圈,立刻发现帐篷后方有片搏斗的痕迹,以及小羽落下的一只小白兔手套。两行脚印一直延伸至北方山坡的顶部,都是成人粗大的脚印,看不到儿童的,沿路点缀着斑斑血迹。
小羽……陌岩如同在拳赛中被人击中前额,眼前一花。强自稳定心神后,便放开步伐朝着北方的山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