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至于晚上嘛……”
她慢慢走近魅羽,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倒是可以穿得低调含蓄一些,让人近距离接触时不会有压力。”
魅羽狠狠瞪了她一眼。明知道自己对这个什么张公子的没兴趣,纯粹是来“掐架”的,她还这么说。
无论如何,最后就决定照着兰馨的计划来。午宴时的礼服是乳白色束身内裙打底,布料在纺织过程中随机混入银线和冰蚕丝,看起来是一种浓厚有质感的白。前胸的布料上用珠光线绣着一个个牙黄色小贝壳花纹,甚是可爱。
外面罩玫瑰红的连衫开襟长裙,裙摆上除了隐约的玫瑰花纹,并无太多装饰。靠的是巧夺天工的剪裁来突出魅羽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肢,以及小贝壳点缀的呼之欲出的酥胸。
头上梳的抹蝉髻乃是仿照兮远一本秘书里的图片。从头到脚唯一一件珠宝首饰,便是云鬓上的那只价值连城的翡翠涎珠蝉。
穿戴完毕,正当兮远和师妹们啧啧赞叹欣赏的时候,大师姐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到魅羽的正对面。
“我这招无风自动的效果,可以持续到午夜。”
说着,她缓缓抬起双臂,一阵旋转的风从她身上散出,将魅羽裹在其中。魅羽但觉神志慢慢地离开自己,被眼前这一身青衣、美得超凡脱俗、如执掌浩瀚大海和天空的女神一般的大师姐占据。
什么七仙女候选人?就是女娲娘娘九天玄女娘娘也不会比大师姐美丽……
不知过了多久,魅羽才发现对面已经没人了。她低头看看自己,衣服的裙摆好像有了灵性一样,随着自己的走动恰到好处地飘舞摇曳着。
耳边的发梢和抹蝉髻下倾泻的长发,如波浪一般微微翻滚。魅羽原本便被称作动感美人,大师姐的这一招真可谓画龙点睛。
想着大师姐,随即又记起了元宵节那天和鹤琅的约定。也不知那傻小子会不会来,能不能走得开?这件事她现在也不敢告诉大师姐,但是如果鹤琅真的来了,她自有办法让二人见面。
快到中午的时候,兮远带着七个女徒弟前往内院。大师姐虽然依旧有面纱遮住脸,但这一路引来的惊奇艳羡的目光,也比头顶的日头还要灼热。
兮远自己当然也是穿上了华丽的道袍,一派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样子。魅羽记得,刚成为他的弟子后,他就曾对几个师妹说:“所谓人靠衣衫,尤其是鬼道中人,天生便低人一等的。你们要是谁认为自己和大师姐一样美丽,那就随便你穿什么。”
几个师妹自然是有这个自知之明。魅羽的妩媚装扮和天生丽质也总能让她无论去到哪里,都是众人眼光的焦点。此刻她精心梳妆过,又被姐妹们众星捧月,自是引来好评无数。然而……
然而她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在她以肥胖、油腻、又大龄的状态下出现时,还能一视同仁地对待她。没有因此降低对她修行的要求、忽略对她的培养。
她对手印感兴趣,便找书给她看,并细心解答;对勘布那三本书感兴趣,就手抄来给她看。虽然后来她从中学到的东西也反过来帮助了他,但这并不是他教导她的初衷。他在教别人的时候,没有想过要为自己带来什么。无论是对人间的翘楚,还是鬼道的平民。
她还记得临走那天,他抬起食指在她的眉心点的那一下。虽然他还不是金刚上师,但是她认为他已经有了金刚慧眼,能够看到人的灵魂里,用他自己的所做所言引导人心向着更光明、更美好的地方去。
想到这里,她不知不觉也抬起自己右手的食指,在自己额头上点了一下。
“是男是女、神仙畜生饿鬼,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总会有那么一天,”她暗暗起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进了内庄,先是由下人领着在林荫道里穿梭了一会儿。但觉耳边人声越来越嘈杂响亮,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片空旷的绿地上,到处站满了一堆堆的人。宴席还未设好,仆人们抬着桌椅和食盒穿梭于人群中。
这些客人都是中原一代有地位、有名气的武林世家和门派。很多不同派别的人都早已认识,有的是多年之交,有的是亲家。当然仇家也不是没有,不过碍于张家的面子,最多就是怒目而视,谁也不敢带头滋事。
绿地的一头,是个缓缓上升的小山坡,坡上站着的七八个应该是张家的人。刚来的客人,都松散地排成长龙,依次去和主人见面。魇荒门的师徒自然也要排到队伍后面。兮远和大师姐领先,其后几个师妹将魅羽团团围住,一人一句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就要见你未来的相公了,是不是很激动啊?”
“哎我说,待会儿咱们大家都要扮个丑样出来,务必把二师姐衬托得如繁星中的明月。”七师妹谧慈说完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放心吧!张二公子的嫂嫂便是咱们前二师姐,她定是早已安排妥当了。”
“对了,据说张家的人是玉帝在人间的旁支。张家的人不会也是神仙吧?”
一提起莺络,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