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来人看去。
而后,就看到了一袭紫色长衫、贵气十足的徐凤元。
经过多日修养,他丰神俊逸,容光焕发,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纵欲过度、一眼肾虚的纨绔。
此刻,他双臂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文渊侯,面上虽是笑着,可眼神却冷到极致。
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看到他,崔安与一众忠心之人皆是一喜,太好了,世子没事!
文渊侯和方才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则都不由得一怔,这,怎么可能?
徐凤元不是已经遇刺?永安王府还趁夜劫走了寥太医?
他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徐凤元,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文渊侯莫非认为本世子死了?”徐凤元眸子一眯,眼底写满了玩味,“昨夜,永安王府内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本世子已经命人封锁了消息……”
“文渊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还知道的这么精准,刺杀……莫非,那些刺客是你安排的?”
徐凤元死死的盯着文渊侯,目光之锐利,似乎要将对方刺穿。
这一刻,文渊侯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怎么都想不到徐凤元还有机会站在他面前,更没有想到这厮竟然还敢对他兴师问罪!
不过,算算时间,边关那边的消息也该传来了,只要永安王战死的消息一经确定,这厮就再也没有了猖獗的资本。
即便他逮到自己企图霸占太平镖局,也不能将自己如何……
思及至此,文渊侯强行稳定了心神,对徐凤元道,“徐世子,说王府行刺与本侯有关,你可有证据?若没有可不要信口开河啊,再怎么说本侯也是朝廷命官,污蔑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
“昔日有你父撑腰,你可横行霸道,胡作非为,而今却不一样了。”
文渊侯正想警告徐凤元,可对方却冷笑着反问了一句,“怎么不一样了?”
“徐世子难道没有听说吗?边关粮价涨了五倍,你父又下落不明,即便他还活着,粮草供应不足,也势必是南疆兵马的手下败将!”
“永安王兵败,你又支撑不起王府,这太平镖局和虎啸营是注定要被朝廷收回的,你也该夹起尾巴来做人,才能活得长久。”文渊侯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教育起了徐凤元。
然,他这话一出,徐凤元却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就差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见此,文渊侯眉宇紧蹙,“你笑什么?”
徐凤元适才看向了他,“本世子当然是笑,文渊侯你的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边关粮价已经降得比市价还低,我父也成功击退了南疆兵马,不日就将率大军归朝!”
“这消息,我永安王府今早就收到了,想必陛下要比永安王府还知道得早,怎么?没人告诉你吗?”
听到徐凤元的话,文渊侯眉宇紧蹙,不可置信。
徐庶那些手下也纷纷蹙眉。
怎么会这样?边关那边的局不是死局吗?
何况已经上涨到五倍的粮价,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降下来?
永安王战胜归来的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徐凤元这厮编出来威慑他们的?
所有人都持怀疑的态度,紧盯着徐凤元,似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可惜,让他们失望的是,徐凤元从始至终云淡风轻,完全没有丝毫撒谎与心虚的痕迹。
难道,徐啸真的战胜了?
文渊侯的心中咯噔一声,若是如此,陛下为何不早点将消息透露给他呢?
当这个疑问刚刚产生,文渊侯瞬间就想通了:徐啸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徐凤元和永安王府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对待,还有他昨夜霸占虎啸营与太平镖局一事也一定瞒不住!
所以,陛下是想牺牲他,来息徐啸的怒。
呵,真是天家无情啊,哪怕他为乾帝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可到头来,还是沦为一枚弃子。
文渊侯的心中倏地有些悲凉,一时间竟似老了许多。
看着敌人在自己面前由得意变得绝望,徐凤元心中没有丝毫同情。
他深知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今日,若是他和沈万千的计划没有成功,若是失败的人是他,文渊侯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乱世先杀圣母,文渊侯要怪,就怪他站错了队!
“卫炀,文渊侯涉嫌组织王府行刺,还意欲霸占永安王府的军队和产业,立刻将他拿下,严刑拷问!”
“还有,方才这些主动向文渊侯投诚的家伙……全部视为叛徒,杀!”
徐凤元